“老奴實在是沒理由相信您,盡管您可以將一切都說的天花亂墜。”福生嘆口氣,“但您畢竟不是我們的娘娘,我們的娘娘究竟在哪里呢?你這魔鬼,你今只需將奶奶的下落透出,沒準兒皇上大發慈悲會留你一具全尸,你自己看吧。”
“哈哈哈,哈哈哈。”
僅僅是一具全尸?
春璃慘烈一笑,如今肯相信自己的只是紫藤一人,然紫藤卻人微言輕,此刻春璃看向了遠處的黑暗,紫藤早躍躍欲試了,她氣壞了,為何蕭祁煜竟被騙的這么深沉,竟連一點都不肯去相信春璃。
旁邊的舒爾雅皺眉,她倒是想要立即弄死春璃,以免夜長夢多,她好像被人在胸口結結實實給了一拳頭,抽口氣道:“皇上,就不要和這賤人廢話了吧,這么下去有什么意思呢?我們繼續去找靈藥,繼續去找皇后,她反正不是真正的皇后,連她自己也說了自己不是,皇上,您不要優柔寡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
“選吧,朕如不看在你和春璃擁有一模一樣的面龐,朕會用其余的手段,但如今朕已給了你最好的選擇,去吧。”蕭祁煜轉過了身,連他自己都不忍心看她自裁。
黑暗中,紫藤的腳步輕輕移動,這監牢內蛇蟲鼠蟻都有,因此細微的聲音并沒有引起眾人的關注,春璃唯恐紫藤出現。
此刻紫藤還能證明什么?實際上也不過是白白送命罷了,一想到這里,季春璃厲聲高叫“不要!”紫藤知春璃在暗示自己,淚水已汩汩猶如流泉。
春璃握住了魚腸劍,那是多么鋒利的匕首啊,在暗夜里也閃出一種詭異而冰冷的光,那光正在消融他的生命。
“還不快下手嗎?你這冒名頂替的家伙。”旁邊的舒爾雅已迫不及待要看季春璃自殺了。
但就在此刻,門口一群侍衛卻沖了進來,“糟糕,皇上,外面鬧刺客。”
“哦?”蕭祁煜一怔,“去看看。”蕭祁煜一走,舒爾雅也去了,春璃手中的匕首落在了地上。
是運氣吧,不然怎么會這個點兒鬧刺客呢?
等大家揚長而去后,紫藤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娘娘。”紫藤已淚流滿面,“今晚奴婢會去見皇上,好好兒的和皇上聊一聊,斷不可讓舒爾雅害了您,奴婢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娘娘。”
“紫藤,不要做傻事。”
紫藤離開。
春璃陷入了沉默,監牢內,墳墓一般的寂靜,間或可聽到角落內的老鼠在鳴叫,吱吱嗚嗚,好像在譏嘲春璃,她頹敗的委頓在了干稻草上,也不知道多久,監牢內飄出了春璃那哀矜而傷感的歌聲。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另一邊,蕭祁煜和舒爾雅已到了外面,刺客已不見了,沈寄追的大汗淋漓,蕭祁煜看沈寄過來立即追問情況,沈寄指了指屋頂,“皇上放心,刺客雖走了,但侍衛們已在尋找,很快就會有線索的,您不要擔心。”
但許久也不見個結果,因夜深人靜,皇上去休息了,舒爾雅看皇上情況不好,只能送皇上去休息,隔日舒爾雅來見春璃,“我本該昨晚就處理了你,但那也沒什么意思,我殺你易如反掌,但他殺你才有意思,季春璃,我知你不忍心看著他就這么渾渾噩噩的去了,給你個機會,你且看看我那嫁妝內究竟什么東西有可能是九株靈芝?”
說的是,春璃的確不希望蕭祁煜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而追根究底,實際上蕭祁煜被下毒也和自己有關系,當初的遲美是羨慕嫉妒她季春璃,對蕭祁煜求子不可得才動了邪念,如今春璃竟希望找到解藥。
她跟了舒爾雅去藏寶樓,幾乎將一切都看了,但就是沒找到什么東西是九株靈芝,一開始春璃以為會是植物,但后來一想,也可能是藏在什么盒子內,一個個東西都找遍了,不見絲毫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