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等未嘗見過這等人高馬大的女子,眼睛都直勾勾盯著她看,那女子風情萬種一笑,且握著手帕朝官兵嬌滴滴的揮舞,嗔怨道:“討厭,你們不要這樣盯著人家看嘛,人家好羞羞。”
那女子打情罵俏著出門了,眼看著到門口了,蕭祁禎卻看出了破綻。
“兀那姑娘,且請留步。”蕭祁禎出聲,門口侍衛看蕭祁禎這么一叫,似明白了什么,握了戈矛就靠近,蕭祁煜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她人還在笑,但士兵一靠近兩人卻決斗了起來,剎那后蕭祁煜抱著孩子就逃離了。
看蕭祁煜如此高來高去,蕭天觸不但不怕反而還感覺好玩兒,逃出去后,很快沒入了長街,揍人追追趕趕而來,早不見了兩人蹤影。
而另一邊,春璃已背了籮筐準備出門,借口是采藥去,老郎中叮囑春璃早去早回,春璃卻一去不復返。
從醫館出來,春璃到約定的地方,人一去就見到了打扮的艷俗的蕭祁煜,盡管季春璃在強抑著不去笑,但嘴角依舊有了個忍俊不禁的笑弧,蕭祁煜看春璃不懷好意在笑,道:“你笑什么,未必我臉上開了花?”
“皇上是秀色可餐,美輪美奐。”
“朕,朕討厭女裝。”蕭祁煜看了看衣裳,“好啦好啦,不要討厭,如今我們需早早的離開這里,他們還在窮追不舍呢。”
春璃等出了這小鎮子,遠處是個略大一點的縣城,“所謂大隱隱于市,我們到縣城去。”春璃指了指城樓,這一奔逃已到下午了,如他們不進城今晚要么露宿街頭,要么在荒郊野嶺對付一晚上,不管怎么說,都不好。
蕭祁煜只能如此,這縣名為桃源縣,取桃花源記之意,里頭六街三市倒齊齊整整,春璃盯著眼前的街巷看了看,腦海中忽而浮現出了一條寬闊而筆直的街道,耳邊還有什么人交談的聲音。
一個聲音興奮的高叫著:“如今將朱雀大街拓開,可容十五輛馬車并駕齊驅,真壯觀極了。”
“可不是怎么說?”另一個隨聲附和,“這條路就叫皇后大道,怎么樣?”
然如腦海中有倆小人在交談一般,此刻旁邊的蕭祁煜已和蕭天觸聊起來,話題是圍繞了晚飯進行的,一個說要吃紅燒肥腸,一個說要吃醬肘子,兩人大眼瞪小眼,最終可憐兮兮的眼神直勾勾的落在了季春璃臉上。
春璃尷尬。
“怎么?吃我啊?我出門走的急,也身無分文啊,這一路上都是我在賺錢,如今也該用兵一時了吧,你們去賺錢。”春璃抱著手臂,蕭天觸急忙靠近了春璃,倒戈了立場,手指頭膽戰心驚指了指對面的人。
“你,你去賺錢。”蕭祁煜是皇親國戚,雖當初被貶,但金銀珠寶依舊取之不盡,至于吃的東西,那真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列鼎而食。如今陷入了窘境,竟讓她去賺錢,他哪里有這本領?
“我不會賺錢啊。”蕭祁煜實話實說,春璃道:“據說黃帶子都會琴棋書畫,對嗎?”
“這個自然了。”蕭祁煜點頭。
春璃壞笑,拉住了蕭祁煜的手,“我和你商量商量啊,前面有個醉春樓,是倚紅偎翠的地方,我將你典身在里頭,我們做賣藝不賣身的歌姬,怎么樣?”蕭祁煜聽到這里,皺眉道:“你要我堂堂一國之君做歌姬?”
“算了,我去吧,我啊,就讓那些臭男人蹂躪一把,我用屈辱來換錢保護你們。”春璃昂起來頭氣咻咻往前走,蕭祁煜唯恐春璃會付諸行動,忙道:“不了吧,如今是我們和衷共濟操奇計贏的時候,你一個女子怎么能到青樓楚館去,我不放心!佛說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我……”
蕭祁煜還沒老生常談結束呢,就被季春璃抓了胳膊到里頭去,別看蕭祁煜扮的是女孩,但卻比一般女子還美麗,如擁有得天獨厚的雪白肌膚,好像冰玉,好像骨瓷,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