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胡太醫(yī),他更是瞠目結舌,這怎么可能呢?但這絕無可能之事卻硬生生發(fā)生在了面前,許久許久,他才平靜了下來。
至于蕭天觸,他盯著那水看了許久,發(fā)覺兩滴血竟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轉而變成了一枚圓鼓鼓的晶瑩剔透的玩意兒,他嘻嘻嘻一笑,“皇上可真厲害。”
“天觸,你還記得你娘親是誰嗎?”現如今蕭祁煜更想找到春嬤嬤,那春嬤嬤是伴了舒洱沄從南瞻國來的。
到南瞻國后,春嬤嬤一言不發(fā),大家都知道春嬤嬤有病,難不成這春嬤嬤竟是苦心孤詣的在守護什么秘密嗎?但讓蕭祁煜就更奇怪了,當初春嬤嬤為何不索性將孩子身世之謎告訴自己呢?
按照推算,這孩子只能是春璃的孩子。
而當年死嬰一事,因是遲美在前后處理,蕭祁煜得知孩子死亡后真正形與神俱滅,哪里有過調查,如今真相竟似在一點一點浮出水面了。
“娘親?”蕭天觸思量了許久許久,面上的表情也逐漸變的復雜了不少,“我從未聽人說過我有娘親,春嬤嬤告訴我,我是撿回來的棄嬰,僅此而已啊,怎么,皇上有什么要說的嗎?”
“沒,沒。”蕭祁煜抱住了蕭天觸,“從今以后,你做我的孩子,怎么樣?”
“那可不成。”實際上,蕭天觸人雖然在抗拒,但眼神內熾烈燃燒的欲望卻在違背口中的話,說真的,誰不喜歡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生活呢?自古來都說帝王乃鐵石心腸之人,但在蕭天觸看來,蕭祁煜是個很不錯的正人君子,如能做他的孩子,蕭天觸自然也開心,但此刻蕭天觸猶豫不決的主要原因是春璃,“我還沒請示娘親呢,怎么能隨隨便便就答應你這個?”
“你已是大孩子了,大孩子是有主見的。”蕭祁煜挖坑給蕭天觸,哪里知道蕭天觸反將一軍,“正因為大孩子有主見才更應該考慮到娘親的感受啊,畢竟認個爹爹,這也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情。”
蕭祁煜知不可強求,道:“我會約你娘親好好兒的談一談。”
“皇上是有搬山填海的能耐,不如幫找一找春嬤嬤啊。”剛剛蕭天觸還無憂無慮的玩兒,但此刻一想到春嬤嬤,頓覺傷神。
“朕會用一切力量找她,你放心好了。”
“拉勾?”
“拉勾!”大手和小手已點在了一起,兩人都笑了。
夜晚,蕭天觸才倦鳥歸朝,一見春璃又開心的蹦蹦跳跳,春璃道:“快別跳,等會兒閃了汗又要不舒服了。”蕭天觸“哦”了一聲湊近了春璃。
“今日做什么去了,玩兒的怎么樣?”春璃為蕭天觸整頓了一下領口,蕭天觸道:“孩兒去了乾坤殿,懇求皇上幫找春嬤嬤,天大地大我姆媽到底去哪里了嗎?”看蕭天觸要哭,春璃斷喝一聲“男兒有淚不輕彈”,蕭天觸只能憋著嘴巴。
到遲暮,蕭天觸看出了春璃的情緒,湊近坐在了屋頂上,春璃盯著遠處的夕陽,夕陽將群山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輝光,那燦爛輝煌的光芒美到了極致,緋紅絕艷。
“我似乎已許久沒看到這么好的夕陽了。”在草原,太陽似乎很低,但卻似乎距離人類很遠,在中原,太陽溫柔極了,盡管距離人類很遠,但卻可帶給人一種久違了的感動與溫暖,春璃此刻坐在宮殿的屋頂上,這自然是最大不敬的行為了。
“天觸,”春璃決定將自己的行程告訴蕭天觸,“我今晚要遠行了,我看你和他倒也相處的很好,你就留在這里,怎么樣?”季春璃摸一摸蕭天觸的頭,天觸詫異,驚叫了一聲,一把鉆入了春璃懷抱。
就好像屁股下燒了火似的,春璃急忙抱住了他,“你這樣做什么?人這一輩子都在不斷的斷舍離,我們總還會見面的,想必你也感覺到了我有個大大的謎團沒解開,天觸,娘親總不好稀里糊涂的活下去,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