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蕭祁煜發高燒了,這一次帶來狩獵的人都是行伍之中的糙漢子,大家都不怎么會照顧人,思來想去,諸葛櫻只能毛遂自薦,她本會一點醫術,喂蕭祁煜吃了枇杷膏后才舒心了,從里頭走了出來。
這一出來就看到了季春璃。
“春璃姐姐,你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女孩頓時捂住了嘴巴,春璃卻不以為意,“怎么,皇上呢,情況可好?”
“昏昏沉沉的,好不到哪里去,自你不見了蹤影后,皇上就在找你!昨晚大家都沒休息,看你留下的線索一路去追蹤,還以為你被野獸叼走了,皇上因淋雨了,這地方寒氣重,就就一病不起了。”
春璃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憑空里對蕭祁煜萌生出一種關切和繾綣,她看了看眼前的女孩,發覺諸葛櫻衣袖上有藥水的斑點,而很明顯諸葛櫻昨晚沒休息好,眼圈黑如車輪,眼內還有密布如蜘蛛網一般的紅血絲,看到這里季春璃的心猶如被老陳醋浸泡過一般。
她!
她諸葛櫻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竟鞍前馬后的伺候了皇上一晚上,此刻季春璃的心里猶如打碎了五味瓶,真酸甜苦辣各種滋味兒應有盡有,她邁步進入屋子,腳步聲吵醒了剛剛睡過去的蕭祁煜。
福生悄然無聲靠近,準備通報,然而季春璃已昂首挺胸靠近了木床,她居高臨下看向蕭祁煜,發覺蕭祁煜也逐漸的緩慢的睜開了眼。
在春璃失蹤的第一個瞬間,蕭祁煜心急如焚,恨不得將這方圓的千山萬水都找到,然而找尋了許久都沒收獲,蕭祁煜開始自怨自艾,他滿以為春璃遭遇了野獸的襲擊或者其余什么不可測的危險,但此刻凝目一看,發覺季春璃神清氣爽的回來了。
她自然知道自己失蹤后大家心急如焚在尋她的一整個過程,但那也已過去了,蕭祁煜一骨碌起身,“你怎么現在才回來,你可知為找你上上下下都瘋掉了。”蕭祁煜雷霆震怒,額角的青筋鼓脹了起來。
看蕭祁煜這模樣兒,季春璃生氣了,“我采野果子去了,看山山水水去了,你不情愿你不找我就好。”兩人都不該生氣,但兩人都生氣了。
“你!”蕭祁煜煩躁,心頭無明業火燃了起來,他指了指季春璃,“你怎么能這樣?”季春璃攤開手,無所畏懼又玩世不恭一笑,似乎在嘲弄,在諷刺,“我怎么就不能這樣了,你要我做皇后的,我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嗎?”
她也難受,她九死一生回來的,但回來后蕭祁煜非但沒一點兒關心,卻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莫名其妙的責備,她哪里能開心的起來?她是迷路了,不是在玩兒藏貓貓,“皇上休息,春璃走了。”
蕭祁煜看季春璃轉身就走,憤怒的抓起來枕頭就丟,那枕頭乃是白玉做的,此刻他狂躁的丟出,只聽嘭的一聲已四分五裂,春璃頓住了腳步,她詫然的回身,驚愕的盯著蕭祁煜,“皇上這是要殺臣妾嗎?”
“你,回來!”此刻內庭的侍女侍衛乃至嬤嬤等都嚇壞了,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說話,季春璃卻規行矩步再一次靠近蕭祁煜,她倒是要看看蕭祁煜意欲何為。
結果呢?蕭祁煜忽而起身,在春璃那飽滿的丹唇上小雞吃沒一般的輕輕啄了一下,春璃面紅過耳,她可想不到蕭祁煜會有這么個騷操作,此刻轉身就走,奪門而出。
看季春璃氣鼓鼓的去了,諸葛櫻追出去兩步,但卻退回來湊近了蕭祁煜,蕭祁煜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胸膛內埋的活火山已在涌動,看蕭祁煜這模樣,她不知說什么好,只能默默無聞的陪伴在她身邊。
“皇后恃寵而驕,越發的不成個體統了。”自從春璃回來后他們之間的感情已大打折扣,之前的溫馨和甜蜜,追求和接受,還有那似與生俱來一般的默契都不見了,一切一掃而空,一切消失不見。
看蕭祁煜生氣,她連忙溫言軟語的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