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事,為銅鏡的主人找另一半的銅鏡。”春璃已看穿了海底眼,從這夫人著急而焦慮的神態已能看出一切,這夫人推了一下亞茹,指了指旁邊一個盒子。
“打開來,快,將另一半拿出來啊。”亞茹急忙打開了盒子,拿出了另一半銅鏡, 春璃握著“結發為夫妻”,她呢,握著“恩愛兩不疑”,那裂開的縫隙很快就鉚合在了一起,竟是一丁點兒問題都沒。
季春璃看到這里,心撲通撲通的跳起來,那蒼白的手忽而一把將銅鏡搶奪了過去,夫人啜泣起來,“當日我被俘虜了,我好生悲痛,等我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已在異國他鄉了,多少個不眠之夜就是這銅鏡在撫慰我受傷的靈魂啊。”
“你是婆羅門?”季春璃打量了一下這神容憔悴的女子,這女子忙不迭的點頭,“他呢,他還好嗎?”
“好極了,日日在等你。”春璃道:“你呢,情愿和我去見一見?”
“將軍怎么可能放我們走?”亞茹憂心忡忡,實際上自蕭祁煜和季春璃到這將軍府他們就看出了弊端,這女孩一丁點兒都不喜歡那將軍,而那將軍呢,卻對這女孩呵護備至。
蕭祁煜卻輕鄙一笑,“你放心好了,等會兒他進來,我要他放了誰他就放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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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茹還以為蕭祁煜信口開河呢,春璃卻笑了笑,他老人家要人的命不也易如反掌,更何況強扭的瓜不甜。他們不是棒打鴛鴦來的,而是希望一個的犧牲可以成全兩個人的幸福,這是三人行的事。
春璃和她聊起來,發現這女子完全不想留在這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多一半的日子這女子在生病,少一半的日子這女子在咯血,如今聽春璃是帶著使命感來的,更是歸心似箭近情情怯。
她無數次的問“他還好嗎?”“他好嗎?”讓春璃也不禁為之動容,他們的事,情見乎辭。
“放心好了,將軍會同意的。”
春璃安撫了她,婆羅門吃了藥后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到下午,季春璃和蕭祁煜到了,他們不但搞清楚了來龍去脈還將復雜的事鬧了個簡單化。
那將軍到了,過來詢問夫人的病況,蕭祁煜道:“放了她,不要為難,墨鳳戎。”那將軍聽到這里,有點詫異為何蕭祁煜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手!”蕭祁煜命令。
他本不該將自己的手交給蕭祁煜,但奇怪的是,他輕描淡寫的一個字竟好像具有不可描述的魔力一般,以至于他不得不按要求將手交給蕭祁煜,蕭祁煜手中握著一枚印章,他盯著那將軍的手掌心看了看,而后在印章上哈口氣,印在了墨鳳戎手手掌心。
病榻上神容憔悴的女子不明就里,至于那丫頭亞茹更大惑不解,大家看著墨鳳戎,墨鳳戎臉色變了變,竟轟然一聲跪在了蕭祁煜的面前,“末將,遵命。”
婆羅門和亞茹看到這里,眼神愕然,蕭祁煜已反手捏住了墨鳳戎的手,“別說話,照辦就好。”
事情進行的未免太順利了,順利到不可思議,墨鳳戎一丁點沒有為難婆羅門,至于婆羅門,她卻自慚形穢,“現如今我已是殘花敗柳之人,我有什么顏面回去,我有什么顏面啊。”
“放心好了,他在等你。”春璃握住了婆羅門的手,她喜歡和蕭祁煜合作,喜歡兩人齊心協力做某些事,那一份互相搭配的默契,也是促進感情最好的養料。
正準備離開,墨鳳戎卻氣喘吁吁沖了出來,“皇上。”
這一聲“皇上”,留住了婆羅門和亞茹的腳步,終于他們恍然大悟,原來讓墨鳳戎服從的僅僅是至高無上的皇權罷了。
婆羅門有點恐懼,唯恐墨鳳戎后悔,但墨鳳戎卻道:“皇上,末將不是為此事而來,末將在帝京發現了一樁蹊蹺的事,此刻要和您單獨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