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春璃一把扯掉了臉上的胡須,那主仆二人猶如做夢一般,亞茹指了指春璃,“原來你是女兒身?”
春璃巧笑倩兮,更了女兒裝的春璃看起來比剛剛好看多了,他們在路口等了許久,不見兩人出來,春璃有點焦急準備回去看看,但回目一看發(fā)覺婆羅門憂心忡忡,似乎在為自己叵測的命運傷感,當此刻,季春璃道:“你放心好了,此事和你沒關系。”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春璃也焦躁了,舊愛東張西望委決不下該不該去看看的時候,遠處的馬蹄聲已奔雷一般靠近,春璃凝目一看,發(fā)覺是葉海勇到了。與之一對視,葉海勇面色凝肅,“娘娘,皇上讓娘娘先一步到漠北去,帝京有亂,叮囑娘娘路上小心,末將會為娘娘保駕護航。”
春璃卻不知道帝京有什么亂。
她擔心,但卻分身乏術,她恨不得讓葉海勇護送了婆羅門回去,但轉念一想,此事怎么可假手于人,無計可施之下只能點點頭,湊近了葉海勇,春璃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交流:“究竟怎么一回事,你可聽到了一點風。”
“大概是蕭祁禎回來了,很有可能他人已到了帝京,最近有人做說客來拉攏官員植黨營私,已不少人都拉下水了,剛剛墨鳳戎就在和皇上聊此事,他想要出人頭地已許久了,如今他在抓機會,倘不是墨鳳戎這么說,我們都還以為帝京乃金甌無缺呢。”
金甌無缺?
“好吧,我們邊走邊聊。”春璃一口氣問了不少的話題,奈何葉海勇一知半解,兩人能揣摩到什么啊?這一路春璃走的心驚肉跳,一忽兒懷疑蕭祁煜遇到了危險,一忽兒有哦心亂如麻怕蕭祁煜遇到危險身邊沒有個得力干將。
她此刻倒好像婆羅門一般歸心似箭了。
看春璃時不時的翹首朝東勝國方向看看,葉海勇忙道:“娘娘,事情需要一件一件去處理,我們目下的事也十分重要,先送婆羅門回去吧。”
“是我婦人之見了,走吧。”
送婆羅門回去的那天,剛好是約定的日子,實際上剎帝利已誤會春璃不會出來了,但季春璃竟在最后的節(jié)點堪堪回來,真是意料之外,他出來迎接自己的心上人,睽違九個年頭,這九個年頭里,她究竟經歷了什么,她看起來憔悴極了。
“君王?”
長歌當哭,這一刻的會晤遲到了許多年,少艾的女子已變得有點滄桑,而意氣風發(fā)的少年也已成熟,一聲“君王”呼喚回了當年天真無邪的時光,兩雙手枯藤繞樹一般的糾纏在了一起。
“君王啊。”婆羅門淚水漣漣,剎帝利終于從震驚中恢復了良知,他的手立即抱住了她,“你回來了,真好,真好啊。”
鐵血硬漢也有柔情,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呢?在這相會的一剎那之間,他的心變得柔軟,心頭的雨變做了眼眶里纏綿悱惻的淚,淅淅瀝瀝飛流直下,兩人熱切的擁抱在一起,“君王。”婆羅門伸手撩開了剎帝利面前的發(fā)絲,那雙眼癡心絕對的盯著他,許久許久。
“結發(fā)為夫妻。”
“恩愛兩不疑。”婆羅門將銅鏡拿出,剎帝利將另一半拼湊了過來,嚴絲合縫合二為一,他們那被時光摧枯拉朽的情感也合二為一了。春璃親眼目睹他們“破鏡重圓”真猶如見證了一場彼岸花開的奇跡。
可見,只要是愛情,總會開花結果。剎帝利這冷面魔君此刻竟繃不住了,眼瞳內沁出了淚水,婆羅門立即伸手為其擦拭掉了感傷的淚水,許久后,她感喟道:“我還要感謝我們的大恩人,春璃姑娘,你過來。”
季春璃含笑,輕移蓮步靠近,婆羅門已施施然跪在了季春璃面前,看婆羅門此行此大禮,季春璃急忙去攙扶,哪里知道婆羅門卻微微搖頭,她眼神堅毅,目光懇切,不得不爾的模樣。
春璃只能聽之任之,按照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