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季春璃從到這里就發現了端倪,此人固然是他們的龍頭老大,但似乎這群人并非全然都臣服于他,至少大家維持得僅僅是表面上一些面子。
“是末將魯莽了,既主兒身體不適,不如讓末將找醫官進來。”昂仁不依不饒。
“不需要,我休息休息就好,你退。”他每個字都咬牙切齒,他那凝聚的力量在一點一點的消失,春璃旁觀者清,此刻手掌對了手掌,將自己的真力不動聲色的源源不斷的灌輸給了他。
他能感覺到春璃做了什么,感激的點點頭,那李將軍自討沒趣后轉身離開了,等李將軍走遠,春璃已笑了笑。
“你中毒了,但好的是你遇到了我,但我還是不清楚你為什么要戴著面具?”春璃一面問,一面好奇的打量著他。
他沒回答,面具下那張臉是什么表情春璃也無從得知,但春璃卻感覺此人是友善的,春璃攙扶那人到后院,后院安靜的很,庭院內有蒼松翠柏和楓樹。
“你休息休息,我等會兒送藥給你。”春璃起身準備離開。
“喂!”看春璃要走,那人緩緩地從衣袖中拿出一枚令牌,“有了這個,你可恣行無忌暢通無阻,早去早回。”
“好的呢。”春璃笑了笑。
出庭院后,季春璃一鼓作氣到了醫館,那醫館依舊在莊園之內,季春璃整頓了草藥出來,老遠看到了蕭祁煜和眉彎,蕭祁煜認為眉彎可能知道這里的秘密,兩人一面走一面聊,眉彎時不時的發出出谷黃鶯一般的笑聲,銀鈴一般的。
春璃聽到這里能不嫉妒嗎?
她不走了,抱著手臂在廊橋位置等他們,兩人一面走一面聊,眉彎道:“到底女兒家都需要男人疼,以后還請公子爺多多照拂了。”
“好說。好說。”蕭祁煜說著話,含情脈脈的看向了眉彎,兩人距離逐漸的湊近,曖昧到不可思議,眉彎是過來人,對一個千帆過盡的女子來說,此刻閉上眼睛等待那一枚香吻自然而然,但下一刻蕭祁煜行為卻出于意料之外,蕭祁煜拿掉了眉彎鬢角上一片鵝黃色的柳葉。
吹了吹,那柳葉好像花蝴蝶一般飄落在了地上。
眉彎睜開了眼,緋紅了臉龐,“公子,眉彎就先走一步了。”
“再會。”蕭祁煜全程都表現的戀戀不舍,春璃看他們這眉來眼去的模樣氣壞了,她靠近了一棵柳樹,用力一腳踢在了柳樹上,頓時鵝黃的葉片七零八落,窸窸窣窣降落下來,春璃轉圈,盡可能讓柳葉落在身上。
她手中握著醫藥箱,邯鄲學步一般從廊橋附近走出,蕭祁煜盯著春璃一看,還以為季春璃跌跤了。
“李大人這是怎么說?怎么如此狼狽。”蕭祁煜一出現就調侃,春璃卻火冒三丈,肩膀用力撞了一下蕭祁煜。
“李大人請留步。”蕭祁煜追在了春璃背后,春璃我和托盤的手微微用力,得虧那托盤是木頭的,春璃不怒反笑,且看蕭祁煜會不會如關心別個一樣關心自己,“蕭祁煜,你真太過分了,你和人家調情。”
“什么調情?”蕭祁煜錯愕的眼神寫滿了未知,春璃不愿意點破,呼吸潮涌,“你心知肚明,你好意思做我還不好意思說呢,起開。”看春璃的確生氣了,蕭祁煜急忙追在背后。
“我!”
蕭祁煜感覺不對勁,急忙道:“事出有因,我發覺眉彎姑娘似乎知道不少的內情,我就是套近乎問一問。”在蕭祁煜看來,這的確是攀談的終南捷徑,但季春璃聽到這里卻怒道:“你可真讓人惡心,都那樣那樣了,還說是套近乎,蕭祁煜,我如今人老珠黃了嗎?你給我玩兒色衰愛弛的把戲。”聽春璃這么說,蕭祁煜啼笑皆非。
季春璃還在等蕭祁煜為自己柔情款款拿掉鬢角和肩膀上的柳葉呢,蕭祁煜看春璃慍怒,此刻惴惴,在想方設法哄春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