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光里,她看起來是那樣憔悴,“究竟、究竟怎么樣了呢?”
“他沒病,如若果真有,心病還得心藥醫(yī)。”春璃這么說,汐皇后先是放了心,接著剛剛舒展的眉心再一次凝成了一個“川”字兒,以頭搶地道:“春璃姐姐,還請你們不要斬盡殺絕,就讓他在這里無聲無息的了此殘生吧。”
“他想興風(fēng)作浪也不成,”季春璃是真的生氣了,她盯著汐皇后看了看,汐皇后如此這般的人品竟遇到了蕭子鑫這等爛泥扶不上墻的貨色,她就搞不明白了,為何如汐皇后一般的人竟對她這么深情,“你去看看外面,我中京當(dāng)初是什么模樣兒,如今是什么模樣兒,你且去看看。”
春璃氣憤填膺,但隨后她也后悔自己暴跳如雷,何苦將憤怒加諸在一個本就可憐楚楚的女孩兒身上呢?
她感覺汐皇后在某一方面和自己一般,她的堅毅,她的果敢,她蕙質(zhì)蘭心而又具有一種樸素的追求,那種企圖心是多少女孩沒有的啊!
春璃看著那一泓秋水一般明澈而清透的眼,看著看著心情就低落了,但看著看著也原諒了汐皇后,看春璃要走,汐皇后竟膝行跟在了春璃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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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季春璃不承諾會饒恕蕭子鑫,汐皇后就不會善罷甘休一般,春璃越發(fā)心痛,回目緩慢道:“你起來吧,我們不會傷害他,你認(rèn)為我們竟會將這么個人物看作對手嗎?”汐皇后聽到這里,這才放心不少,綻放了一個恬靜的笑。
春璃拉了汐皇后起身,兩人聊了會兒離開了。
到乾坤殿,蕭祁煜已下令讓人將所謂的鼎昆池拆掉了,至于蕭子鑫下的其余什么花里胡哨的政令,那更需處理個一干二凈,但老百姓那邊已被壓迫了許久,一時半會怎么可能恢復(fù)的過來。
春璃看了看狀況,道:“我們還要幫一下老百姓,如今先從農(nóng)業(yè)開始吧。”已到秋天了,秋風(fēng)一起,四下里一片枯寂,風(fēng)這么一吹,心頭似乎也空落落的。
春璃約蕭祁煜到外面世界去看看,兩人化妝成老百姓,到郊外去看,發(fā)覺不少人竟在求神拜佛。
“他們在做什么?”春璃問跟在背后的鄭邱意,鄭邱意也納罕,實際上鄭邱意是無神論者,被春璃這一問,鄭邱意道:“娘娘在這里先用一點干糧,讓屬下過去看看。”
鄭邱意大步流星離開,遠(yuǎn)處是個不倫不類的廟宇,有人在里頭跳大神,咿咿呀呀熱鬧的很,一群愚民跪在地上,跟著那人唱唱跳跳,鄭邱意幾曾見過這等奇怪的場景,竟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
他一看,發(fā)覺頭頂?shù)纳颀愔畠?nèi)供奉了一個奇形怪狀的“雕塑”,那雕塑大馬金刀坐著,頭上有犄角,身后還有二尺二的尾巴,目光如炬,眼神恐怖,一股子惡心之感油然而生,鄭邱意看到這里,只感覺好笑。
“龍神啊龍神,今日善男信女都在這里,懇請您明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不要讓老百姓苦不堪言了,龍神啊!龍神!”上面一個光頭和尚一邊祝禱一邊將一把香送給了下面的“善男信女”。
眾人虔誠的握著香,排了隊跟隨了那老和尚到前面去,湊近后,大家開始行禮,鄭邱意感覺無聊,數(shù)了數(shù)人頭從里頭悄然無聲退出。
別看已是金秋九月了,但霜降之前還有許多的秋老虎,此刻天空的太陽大到不可思議,季春璃應(yīng)懷孕了,只感覺身體吃不消,而蕭祁煜呢,手中握著一張大大的芭蕉在給春璃遮陽,季春璃看蕭祁煜這模樣,唇畔有了淡淡的笑痕。
嫡女謀妃:絕色醫(yī)妃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