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害喪失了記憶,后又失明,為尋蕭天觸春璃多次被人算計,險乎死于非命回憶一旦,然而如今蕭天觸終于回來了,終于名正言順的做了皇儲繼承人,而他呢?對她非但沒一分一毫的念想與感激,有的卻是憎惡和嫌棄。
“天觸!”這些誅心之論不要說春璃聽了會難過,就是旁聽的汐皇后也感覺難受,她急忙抓住了天觸,希望蕭天觸能適可而止,但蕭天觸呢?非但沒適可而止之意,反而還變本加厲。
他瞪圓了烏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難道我說錯了嗎?我說錯了嗎?我如若能循著,我真希望就那樣和嬤嬤在外面生活一輩子,你以為這些都是我想要的生活嗎?你以為這都是我想要的嗎?”
蕭天觸用力丟開了毛筆,一股墨水已彈射了出來,弄在了春璃的衣裳上,季春璃咬著牙齒忍住了顫抖,“天觸,你將來會知道母后的良苦用心,你如不喜歡母后,母后日后不來看你就是。”
春璃只感覺心力交瘁,她想要貼心貼肺的對蕭天觸好,卻哪里知道蕭天觸對自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天觸!”
汐皇后拉了天觸起身,卑躬屈膝給春璃賠禮,看蕭天觸這模樣兒,春璃嘆息了一聲,到外面去了。
從翊荷居出來,季春璃只感覺小腹疼痛,都是給蕭天觸氣的。
帝王之家?權(quán)柄?榮耀?潑天富貴?不不不,多少人想要得到卻得不到的東西,在蕭天觸這里竟是想要放棄的包袱,春璃感覺她和天觸之間的情感已趨于破碎,只怕是她再怎么努力也將無濟于事了。
到鳳坤宮后,季春璃愁眉不展。
而外面的世界,蕭祁煜已多方去了解了,因自己不在這一段時間蕭子鑫胡亂收稅率,中京人背地里說蕭子鑫“苛政猛于虎”,待了解了后蕭祁煜才知,蕭子鑫竟按人頭納稅,每個人每季度需交納二兩銀子。
老百姓一年到頭千辛萬苦也不過能弄十來兩銀子,這還是好的,如不風調(diào)雨順天公不作美,不但會顆粒無收還會折本呢,哪里有這么多的銀子來作踐?
了解了具體情況后,蕭祁煜來不及起草已下令讓將這個條例給更改了,老百姓聽到這里,無不沾沾自喜。
此刻蕭祁煜和慕容安在長街上邊走邊看,才這一段時間不回來,帝京已大不如前,需要調(diào)整的地方比比皆是,看有人販賣人口,竟還急匆匆追趕在了蕭祁煜背后。
“公子,公子,您要孌童嗎?女童也有,您出個價我們再沒有討價還價的,權(quán)當是白白送給您了,公子,公子啊。”
“放了他們,讓他們回家去吧。”蕭祁煜將錢袋丟給了那牙婆,牙婆嘆口氣,“公子爺,您還是帶他們回去吧,放了他們您讓他們喝西北風去嗎?他們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外面誰會要他們?”
蕭祁煜叫了倆小孩過來,送了他們一人一兩銀子讓他們討生活去了。
“這也不是長久之計,還要用根源開始抓啊。”走在蕭祁煜身側(cè)的慕容安咳嗽了一聲。
“朕知道,但此事處理起來卻難上加難,他們的父母到哪里去了誰知道呢?”
不少人流離失所,帝京已今時不同往日。
在外面走了一整天,蕭祁煜和慕容安終于回去了,到皇宮里后蕭祁煜找了鴻臚寺官員過來,當即修訂了全新的律法,第二日就投放出去,他將不少的苛捐雜稅都減免了,以至于鴻臚寺那邊的官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
“皇上,您如若將這一切都免除了,我國庫可就空虛了啊,這怎么是好?”
“國庫的事,朕會想辦法,你修訂你的。”蕭祁煜命令,鴻臚寺官員不敢怠慢,只能按照蕭祁煜的意思減免了不少的稅率。
春璃看蕭祁煜竟然一口氣減了這么多,連她可驚詫,夜了,春璃進入了乾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