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簟秋疑問的“嗯?”了一聲,“你若是自藏冰山而出,豈會不知道藏冰山如今的模樣?”
“小子,你當真不知道?”錢江流也問。
周傾搖了搖頭,“當真不知道……藏冰山,到底怎么了?還有,你們所說的道命子又是什么?”
“這個……”楚簟秋二人莫名其妙的相互對視一眼,俱是搖了搖頭,“這個……”
“別吞吞吐吐的啊……藏冰山到底如何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壓在心頭,令他有幾分喘不過氣之感,他的心神強令自己保持冷靜,狠狠地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見無論自己怎么咄咄相逼,兩人也并未開口,周傾漸漸升起了幾分躁意?!拔揖拖胫肋@一點,有這么難嗎!”
“小子,不是不告訴你,是你實在……太重要了,重要到不說最好。以防泄露天機?!卞X江流一本正經的道。
“告訴我一句話怎么就泄露天機了?錢老頭,楚前輩,我真的很焦急,請求你們以實話相告!”
“不用問他們,我知道!”趙雪貞的聲音自下方傳來,隨即趙雪貞便邁著細碎的步子鉆入了周傾的視線之中。
“藏冰山已墜入一片迷霧之中,一旦進入便會迷失其間。在不久前我和晗師哥剛剛從藏冰山經過,望見如此情景,也是大吃一驚,聽附近的百姓說……”
“整座藏冰山自今年七月初起,便部被白霧所罩,無人敢入其內?!?
周傾怔忡半日,心中驚疑不定,七月初……那時自己才剛剛下山啊……也就是說自己下山后藏冰山便出現了如此變化,這究竟是為什么?
楚簟秋心緒數次跳躍,終究沒有阻止趙雪貞說下去,“江流,我的話,你是否愿意接受?”
錢江流的眼神因為這一句話而迷離了一瞬,奇丑奇黑的老臉上橫陳著糾結之色,但很快搖了搖頭,他將周傾再度箍緊幾分,“不,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
恰此時,一只通體亮黃色絨毛的小雀兒從遠處如閃電一般極速射來,飛落在了楚簟秋的手上。
錢江流一眼看出那是一只專門傳遞消息的黃門雀。
楚簟秋隨即面色沉重的對著錢江流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將那綁在雀兒腳上的紙條取下,輕輕揉開后,匆匆看去。
“還記得師父的話嗎。”楚簟秋沒頭沒腦的話引得錢江流臉色再變,他一下子松開了周傾,幾步上前從對方的手中搶過那只寫了寥寥數字的紙條。
只一看之下,他便是心神俱震,險些昏死過去。
“這……這是真的?”
“這是我那不爭氣的哥哥傳來的消息,他想要借此機會逼我出山……應當不會有假,節哀吧。”
“這僅是一個開始,江流,當務之急是什么你應該知道,不用我多說,我是出不了醫廬的,所以此次東南三國之行,只有靠你?!?
她又自袖中拿出一張折疊整齊的宣紙,遞與錢江流。
“無論怎么說,你也是我的師弟,這‘十花丹’的丹方你垂涎已久,今日我便將它交付與你,洗花海的花也任你采摘配藥。”
“從今之后,你想要用這一身醫術一紙丹方去救哪一個人,我都不再管束,一切要看你自己。只希望你能夠不負醫家之所為,別再一直錯下去了?!?
“這些年,我不愿見你,只是因為你陷得太深了……世間功名利祿,權財物欲,不過毀人之物,你何時看透,便再來找我吧?!?
說罷這幾句,楚簟秋深深地看了對方幾眼,轉頭拉住周傾的手,“你隨我來,我有幾句話想要對你說。”
周傾仍舊處于呆滯之中,在藏冰觀的十二年時光,一幕幕,一點一滴,然充斥在腦海,如同重新經歷了一遍一般。
他不知道為什么藏冰山會被云霧所罩而無法靠近,但他知道這意味著自己以后還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