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表一枝,不說卓幼安如何算計謀劃,且說徐燁驅馬一路自軍營回到前座北侯府。
他神態凝重,一把推開府門,顧不上闔上門,飛步穿過連廊花廳,奔到正廳。
廳前階上站立抱手胸前愁思不定的蘇瑾妾一眼看到他,微微頷首,單從面上看不出悲喜,轉身進了正廳。
徐燁一步跨上三級石階,孔太飛一看到他就如同見到了親人,直接從椅子上彈起撲到小十一的身前,抬掌便要教訓一番。
“你個臭小子,我他娘的打你個不務正業。”
徐燁早已習慣了孔太飛的舉動,一看他那欠了債似的黑鍋底臉,便知自家二哥一定是被四哥和十姐罵的不清,呵呵一笑,機敏的一矮身,躲過對方攬住自己肩膀的大手。
“二哥,你可別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我手上握著救七哥的關鍵呢。”徐燁神秘一笑,“耽誤了正事,小心十姐把你當肉包子放在蒸籠里蒸了!”
孔太飛一聽徐燁說“正事”二字,大眼一瞪,黑臉一板,“小十一,你少胡吹大氣!你一直在外面鬼混,能曉得什么正事?能搞得清什么狀況!”
云沖起身揮手示意孔太飛別再說了,給徐燁倒上一杯茶水遞上去,“小十一,跟哥哥們說說吧,這兩日你去了哪,老七究竟安排你做什么了。”
這話問的孔太飛一愣,“是老七安排你出去的?”
“這件事也唯有你孔老二還被蒙在鼓里。”蘇瑾妾給了孔太飛一個白眼,熱切的目光轉向徐燁。
徐燁掐住空閑,火急火燎的吞了兩杯茶,喘勻氣,這才坐在太師椅上,意味深長的環顧幾位長兄長姐。
“我此去啊,是去捉一份大禮,順便把七哥的‘免死金牌’做的完善些。”
孔太飛老大的不愿意,哼哼唧唧的道,“別提那狗娘養的免死金牌,一提俺老孔就滿肚子氣,什么權相閣金信,你七哥根本就沒有拿出來!我看就是老七也知道那東西屁用沒有。”
蘇瑾妾鳳目一凝,叱道,“老二,你給我閉上嘴,十一講完之前你一個字也不許說!”
孔太飛滿臉委屈的閉上嘴,淚眼汪汪的看了看怒不可遏的十妹,對于這個除了老七和侯爺誰的面子都不給的妹妹,他雖然年歲癡長,卻也沒有辦法。
“小十一,你也別廢話,講重點!”
見一把火燒了二哥,轉臉又燒了自己,徐燁連忙擺出一副討好的表情,起身將蘇瑾妾讓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是是是,十姐,你消消氣,小弟這就說。”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蘇瑾妾只得收了氣焰,徐燁不等她再發問,開口道。
“其實七哥根本沒有想要用那一紙金信來活命,他想要通過一記險招與鎮天王堂堂正正交一次手,最好還能夠將滄北軍軍權攬回手中。“
“或許此事聽來難以置信,七哥本是一介白身,這主帥之名不過是兄弟幾個尊他的,未得陛下承認明旨通告,鎮天王不可能交出兵權。”
“所以,我們便要逼鎮天王一步,讓他犯錯,讓他在天下人的面前犯錯。”
話說到這里,眾人依舊是一頭霧水,徐燁笑了笑看向孔太飛。
“將軍明知野望城大宴一定布滿天羅地網,有來無回,為何一定要去?只因在野望城中有一份比權相閣金信還要為鎮天王所看重的免死金牌等著七哥來拿。”
徐燁頓了頓,又飲了一口茶水,蘇瑾妾腦海中靈光一動,不確定的問道,“你口中所指,可是民心?”
“正是!鎮天王心懷謀篡,這已經是人盡皆知,尤其是在這個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正需包攬民心之際,他是絕對不允許周患名聲太盛的。”
“故,七哥必會在野望城內與鎮天王嚴詞對峙,勾起滿州文武心中對于鎮天王的不忿,勾起人人心底的正義,同時將本該被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