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楚和靖知道,于是楚和靖就更心疼顧筱菀幾分。
青果死后,一直都是茯苓在伺候她,倒是貼心得很。
每當這時,顧筱菀都只會紅著眼睛笑道“當時若是妾身再當心一些,那個孩子也就不會沒了,所以妾身希望季夫人能和孩子都好好的,畢竟那是王爺的孩子,妾身暫時委屈一點,不怕什么的。”
顧筱菀越是這么說,楚和靖心里對她的愧疚就越是濃厚。
一轉眼,就到了春日獵宴的時候。
楚和靖帶了顧筱菀和季黎煙同去,路上,顧筱菀甚至還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季黎煙,讓她和楚和靖同坐,說那輛馬車更舒服一些,也好叫她少些顛簸。
至于顧筱菀自己,則帶著青果去了那輛小些的馬車。
上了馬車以后,顧筱菀便收起了那副賢良溫柔的面孔。
“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顧筱菀掀了簾子,往楚和靖和季黎煙的馬車那邊看了一眼,面上冰霜更添幾分。
青茯苓趕緊點頭道“都準備好了,王妃放心就是。”
“這一次可絕對不能出什么差錯,”顧筱菀微微咬牙,“季黎煙算是個什么東西,不過是從前太子府上的一個舞姬罷了,也不知道干不干凈,也敢往王爺的床上爬,現在懷了孕,還真以為自己金貴起來了,我得讓她知道知道,這靖王府的規矩!”
季黎煙的孩子,是決計不能生下來的,但是這件事,卻不能和她牽扯上任何的關系。
所以前一段時間她一直沒有什么動作,只等著這次獵宴。
到時候人多事雜,她想要動手,也更方便許多。
為了彰顯自己的純良大度,顧筱菀甚至還要把她的屋子也讓出來。
按理來說,她是正妃,該是和楚和靖一起住正屋,季黎煙縱然有孕,到底是妾室,也是只能住側屋的。
顧筱菀卻說,現下天氣冷,住側屋恐怕夜里涼,凍著季黎煙就不好了。
“不必了,”楚和靖趕緊抓住她的胳膊,“這獵宴會上人多,若是叫別人知道了,說本王寵妾滅妻倒是沒什么,若是叫人以為你地位不高,往后看不起你,就不好了,你還在這里住,若是覺得冷,只叫她住東側屋就是了。”
這事傳到季黎煙耳朵里的時候,她倒是沒有什么反應。
這段時間,顧筱菀對她這么好,她本來就覺得心里很慌。
明知道她不懷好意不得不防,但是每每她派人送東西來,卻還是要感恩戴德。
顧筱菀這屢屢謙讓,弄得倒像是她仗著有孕囂張跋扈,各種搶她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