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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和靖用力往后扯了一把,他與顧筱菀一起跌在了堅實的地面上。
顧筱菀翻身抱住楚和靖,淚水吧嗒吧嗒落在他肩膀上,“王爺,妾身還以為……”
這時候,仇牧起也趕了過來。
他先前也看到了幾分,但是總安慰自己不會有事,等到走到跟前來,看這里只剩下顧筱菀和楚和靖兩個人的時候,絕望才如滔天巨浪一樣砸了過來,幾乎叫他無法呼吸。
“大王!”
虎子飛奔過去,一把抓住了仇牧起,才沒有讓他從懸崖上跌下去。
他無力地趴在懸崖邊上,張大了嘴巴,渾身上下顫抖個不停,淚水不受控制一般洶涌而出。
他無力地伸出手去,卻只握住了一把風(fēng)。
冰涼的面具貼在了地上,泥土里仿佛還殘存著沈宜安身上淺淺的清香味道。
“小安——!!”
仇牧起嘶吼一聲,雙拳緊握,狠狠砸在了地上。
懸崖邊又松動了幾分,顧筱菀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仇牧起瞬間轉(zhuǎn)過頭去。
“楚和靖,我留你一命,是你自己嫌活著多余!”
說話的功夫,仇牧起已經(jīng)變?nèi)瓰檎疲莺莩P歌拍了過去!
顧筱菀跌倒在地,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楚鳳歌雖然瞬間閃避開,但是仇牧起的掌風(fēng)凌厲,還是刮過了他的肩膀,瞬間一陣劇痛蔓延開來,他感覺自己半邊身子都沒有知覺了。
“安安呢?”
就在二人纏斗在一起的時候,燕嬰也騎著馬趕了過來。
燕十七還從未見過自家世子這樣狼狽的時候。
于燕嬰來說,耍帥就是人生中第一重要的事情。
他無論何時何地,總是很看重自己的相貌體態(tài)的。
可是那一刻,燕嬰?yún)s差不多是從馬上滾下來的,跌跌撞撞朝著崖邊跑了過去。
懸崖邊上一陣風(fēng)掠過,滿目云煙,盡是虛無。
此時,楚匡義那邊也得到了消息,正帶著人趕了過來。
燕嬰回頭看著仇牧起和楚和靖,只是怔怔地站著看他二人打架,仿佛失了神一般。
前幾日清河郡主生日宴,太子點出楚和靖的妾室有孕,楚匡義卻未曾有所表示,算是在眾人面前讓楚和靖栽了面子。
那一刻,他們就知道,其實楚匡義和楚和靖,并不像是之前他們想的一樣,已經(jīng)達(dá)成了合作。
而豐州那邊的情況,也一切進(jìn)展順利。
楚匡義也未必是真的想用清河郡主來挑撥他和仇牧起之間的關(guān)系,但是無論如何,他和仇牧起都不會因為楚清河而產(chǎn)生嫌隙。
那時候他想,如果合作越來越順利的話,他和仇牧起的關(guān)系也會越來越好,到時候,也就有了更多和沈宜安接觸的機(jī)會。
可是現(xiàn)在,懸崖風(fēng)過,一切都沒了。
楚匡義已經(jīng)策馬上前,也有禁衛(wèi)軍過來將楚和靖和仇牧起兩個人分開。
“這是怎么回事?”
楚匡義看了看這二人,仇牧起倒是還好,只是縱然有半邊面具擋著,也能看出來他的滿腔怒火和一身寒意。
而楚和靖則更慘一些,他的身上已經(jīng)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傷口,雖然都不危及性命,可看起來卻十分狼狽。
而且他應(yīng)對仇牧起的攻勢也十分吃力,影一又和虎子纏斗在一起,若不是楚匡義及時帶人趕來,他再過一會兒就要被仇牧起給砍斷喉管了。
“皇兄,”楚和靖氣喘吁吁開口,微微抬起頭來,扯出一個笑容,“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沒什么打緊的。”
仇牧起驟然眸子一紅。
可是還不等他出手,就在眾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楚和靖已經(jīng)小跑到崖邊,然后縱身一躍,直接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