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可要給自己找一個新的靠山了。”
顧筱菀的嘴唇動了兩下,似是想說什么。
楚匡義卻又笑了一聲,像是已經猜透了她內心的想法。
“筱菀啊,人呢,遇到感情的時候,總是盲目的,你可千萬不要以為,楚和靖能成為你的依仗,且不說他滿心只有一個沈宜安,就算是他心里有你,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靠不住的東西,今日他愛你,明日他若不愛你了,將你掃地出門,你要怎么辦?狡兔三窟,哪怕是靠男人,也不能只靠一個,沈宜安如果沒有仇牧起,你以為她現在還能好好活著嗎?”
楚匡義的話,讓顧筱菀狠狠打了個冷顫。
“還請圣上為筱菀指條明路。”
顧筱菀斂裾起身,直接跪在殿中,狠狠磕下頭去。
楚匡義的話,恰好戳到了她心里最虛弱的地方。
楚和靖從前沒辦法,只能壓制他對沈宜安的愛意。
可是現在,他的勢力一天天發展壯大,也越來越不必在乎旁人。
如若有一天,他發現了事情的真相,知道她并不是他們倆的救命恩人,也壓根就沒有得過什么非要骨髓和胚胎入藥才能緩解的病,到時候,她就只有死路一條。
就算是楚和靖不會發現,他若是和沈宜安和好,往后也不會有她的好日子過。
楚匡義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先回去吧,好好安頓好府上的一切,等到需要你做什么的時候,朕自然會派人去找你的。”
誰也不知道,楚匡義就這么輕易地,就往楚和靖的后院里安插了一個探子。
仇牧起和燕嬰現在的注意力都放在尋找沈宜安和豐州那邊的事情上,倒是無暇顧及靖王府那邊。
虎子此刻正在和他說著手下人的發現。
他們在谷底找到了生過火的痕跡,還發現了一些啃完的兔子骨頭,想來是有人經過的。
說不定,就是沈宜安和楚和靖。
找到快十天了,終于有了一點眉目,仇牧起也算是能稍稍放下心來。
燕嬰這幾日總是纏著他,幾乎都快住在這里了。
他湊近仇牧起,眨著眼睛道“哎,你怕不怕如果他們兩個朝夕相處,相依為命,重新在一起?”
“無聊。”仇牧起冷冷瞥了他一眼。
“你還別不信,安安還恨楚和靖,還恨就還是有愛,要不然早就對他無感了,這若是有愛,但凡有點什么契機,說不定就能重新把恨轉變成愛,”燕嬰微微瞇了眼睛,眼尾上挑,像是一只狐貍,用扇子輕輕敲打著手心,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來,“可惜了,我這么無雙的美男子她不選,偏偏選了個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