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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時節(jié),還是有幾分熱的,顧筱菀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紗衣,靠在柳是卿的肩頭,把玩著他的長發(fā)。
柳是卿身上還覆著一層薄薄的汗,呼吸也有幾分急促,他將顧筱菀攬進(jìn)懷里,只想就這么一直躺著,動也不動。
剛剛實在是把他給累著了。
這幾天,楚和靖為了沈宜安的事情,一直都在東奔西走。
但是柳是卿既然作為一個各方勢力的均衡點,那么鐵面無私就是他必須要擺在明面上的品質(zhì),哪怕這個品質(zhì)并不是真的。
前幾日他想要去探望沈宜安一下,竟然都沒有成功。
想要把沈宜安給救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恢復(fù)她的清白。
可是他又不知道從何下手,這幾日一直都在為這件事忙著,倒是給了顧筱菀和柳是卿不少的可乘之機(jī)。
楚和靖將整個后院全部都交給顧筱菀,對她抱有極大的信任,她倒是利用這個和柳是卿來往頻繁,二人公然在顧筱菀的院子里你儂我儂,如同做了夫妻一般。
薔薇園的下人們都看見過好幾回,但沒有一個敢往外說的,只是再看見楚和靖的時候,都不由得覺得好像周遭的一切都變綠了起來。
“大牢那邊有我,這邊的事情可就要靠你了,我雖然能一直關(guān)著沈宜安,拖著不審這個案子,但是你要是拿不出確鑿的證據(jù),咱們也不能把她真的怎么樣,你可得抓點緊。”柳是卿輕輕捏著顧筱菀如玉一般的肩頭,輕聲道。
他心里其實還是有幾分虛的。
窮人乍富,突然從地方官變成了三品大員,還和顧筱菀這種他從前想都不敢想的女人有了肌膚之親,這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想失去,而且還想擁有更多。
如果季黎煙和沈宜安這件事沒有處理好的話,那么他的所有愿望就會全部落空。
他根本沒有靠山,一旦他出事,連個救他的人都不會有。
顧筱菀翻了個身,“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她的臉色微微冷了幾分,輕輕咬牙,“再者說了,我又何嘗不想,但是王爺對那個賤人實在是太上心了,為了能救她出來簡直不惜一切手段,季黎煙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下葬,一直都在那冰窖里頭藏著,我用楚希安的名頭勸了他好幾回,他都不肯動搖。”
從前,楚和靖最聽她的話了,她從來不需要把自己救過他的命這件事掛在嘴上,他自己就會記著。
可是現(xiàn)下,卻大不一樣了。
不過顧筱菀卻并沒有多擔(dān)心。
柳是卿對她而言,雖然很有意思,但是也不過就是顆棋子,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她大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身上,反正只要她裝一下委屈,楚和靖總是會保住她的。
再者說,她的背后還有皇上,只要楚和靖一天不倒臺,楚匡義就需要她繼續(xù)做事。
其實顧筱菀從前也是很喜歡楚和靖的,當(dāng)時雖然知道顧家敗落是他一手促成,她也沒有太怪他。
但是現(xiàn)在的楚和靖,滿心滿眼只有一個沈宜安,她自然十分不滿。
于是,在一番云雨之后,她直接收拾一下,換了一身衣服,就跟著柳是卿一起進(jìn)了大牢。
一進(jìn)去,她就害怕地瑟縮在柳是卿的懷里。
他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好了,去吧,要是害怕的話就趕緊回來。”
顧筱菀點了點頭。
自打燕嬰走后,就再也沒有人來看過沈宜安,她又在大牢里呆了三天,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顧筱菀看見她瑟縮在角落里,便升起了一陣快感。
“沈宜安,呆在這里的感覺,怎么樣?”
這大牢里陰森至極,沈宜安穿的卻還是去靖王府的那一套衣服。
這套衣服,當(dāng)時還是燕嬰特意為她搭配的,說是高貴又低調(diào),現(xiàn)如今卻臟兮兮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