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并不是個普通人。
“這位兄臺,”馬車上的人看向燕嬰,“不知能否借口水喝,我們長途跋涉,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人家了,我們家公子身子不適,喝不得那溪水河水,不知公子可否方便,勻一口熱水來給我們家公子喝。”
那人看向他們身旁的柴火堆。
燕嬰微微頷首,燕十七接過那人手里的水囊,給他灌了滿滿一袋子。
那人頷首道“謝過公子了。”
馬車里頭也傳來一陣虛弱的聲音,“謝過各位了。”
那馬車漸漸駛遠,皇甫奉才嘟囔了一句“說是感謝,卻連臉都不露,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
“不是傷風之類的嗎?”燕嬰偏頭問道。
皇甫奉搖了搖頭,“肯定不是,光聽聲音我就聽得出來,但是沒看到人我也很難辨認到底是什么病,而且感覺他的病應該很嚴重,光看還不行,得把脈。”
燕嬰伸手,想要一把攥住皇甫奉的手腕,但是想了想,還是只用兩根手指捏住了他的袖子。
“你可是要給我們家安安治病的,不能因為誰有個疑難雜癥,你就被勾引走了。”
皇甫奉低頭一看,誠懇開口,“你這么嫌棄我,就算是沒人勾引我,其實我也很想走。”
沈宜安在旁邊撲哧笑了出來。
皇甫奉癟了癟嘴道“算了,看在丫頭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幾人休息了一會兒以后,就繼續慢吞吞往前走。
剛剛吃過了東西,沈宜安靠在馬車上昏昏欲睡。
燕嬰也有幾分犯困,但還是一直堅持盯著皇甫奉,怕他跳了馬車,去追剛剛那個病人。
皇甫奉被他看得發毛,朝著他喊道“看什么看啊!有本事你讓我進馬車里面坐啊!又不讓我進馬車還怕我跑了,真是不要臉!呸!”
燕嬰撓了撓鼻子,“我這不是怕你熏著安安嘛,再說了,你反正身上灰那么厚,在外頭也凍不著你。”
“我呸!”
皇甫奉氣得又要罵他。
旁邊的燕十七卻忽然“噓”了一聲。
皇甫奉順便閉了嘴,如臨大敵地躲在了燕十七的身后。
燕嬰和沈宜安也聽到了前面的聲音。
喊殺聲絡繹不絕,看來,是遇到山賊了。
這一塊商隊來往雖不頻繁,但一個月總有幾次。
從這里走的商隊一般都不會特別有錢,所以也舍不得雇什么厲害的護衛,于是便給了這里的山賊可趁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