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腦海里緩慢勾勒著沈宜安的面龐。
沈宜安,你知道嗎,如今想起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仿佛都是上輩子一樣遙遠了,但是我每次閉上眼睛,你都好像一直站在我面前一般。
而沈宜安那邊,離豐州越來越近,卻沒有察覺到一丁點不安。
皇甫奉的醫術好得讓燕嬰都說不出一個不字,沈宜安的腿已經大好,前兩天他借口太陽太大靠在沈宜安身上占她便宜,被她攆著打了好久。
如今沈宜安連跑步都沒什么問題了,自然也就不必再緩慢趕路了。
幾人加快了趕路的速度,眼瞅著翻過這兩座山,就離豐州很近了。
皇甫奉上山的時候,一面搓著自己的脖子一面道“咱們不會又遇見那個好看的小病秧子吧。”
皇甫奉叫秦扶桑,倒比叫燕嬰更親近幾分。
氣得燕嬰抬腳朝他踹,差點直接把他從馬車上踹下去。
不過沒過多一會兒,外頭燕十七就呆滯道“主子,咱們又遇到山賊了……”
燕嬰簡直想掐死皇甫奉。
山賊從四面八方而來,密密麻麻像是蝗蟲一樣圍攻上來。
縱然燕十七武功高超,也雙拳難敵四手。
沒過多久,他們就被綁了個結結實實。
山賊頭子在他們的馬車里翻了個遍,一臉不滿地罵罵咧咧下來。
“大爺!您想要什么都隨便拿,只要放我們走就好了!”皇甫奉點頭哈腰道。
識時務者為俊杰嘛。
“呸!”山賊頭子啐了他一口,“老子他媽是要飯的嗎?要你這些個破爛玩意兒,給老子把他們拖回去綁上!沒有東西就肉償,今年過年要是沒肉吃,就把你們都殺了!”
那些山賊一哄而上,將幾人推著往山寨里走。
燕嬰本來還在想,他們好端端的,怎么會又遇到山賊。
等到被推進那間柴房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秦扶桑和徐福坐在地中間,見他們進來,還輕淺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徐福還很是尷尬地撓了撓頭。
一路上都說不順路,結果這都快順路到家了。
他實在是不能像秦扶桑那么坦然。
燕嬰揚著桃花眼笑,“這位公子,還真是巧啊。”
后頭的山賊一腳踹在了燕嬰屁股上,“滾進去!笑你大爺的笑!巧你二大爺的巧!”
燕嬰踉蹌進去,差點一頭栽在秦扶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