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羌很是不耐煩地轉(zhuǎn)過頭去,卻看見一個身姿綽約,曲線玲瓏,面貌姣好的姑娘站在那里看著他。
這世上之人,無論男女,總是會對美色頗多幾分厚待。
于是秦之羌的臉色便好看了幾分,微微頷首問道“姑娘有何要事?”
“你沒聽清我說的話嗎?”月利亞不耐煩地皺了皺鼻子,“我問你,質(zhì)子是什么,是說以后這里就歸你管了嗎?”
月利亞的中原話本來就不熟練,再加上這兩天府里發(fā)生的事情她也聽說了一點,只以為是這天侖甚至青海要換主人了。
秦之羌的臉?biāo)查g又沉了下來,“你這是故意在折辱本殿嗎?”
什么主人!他不過是個質(zhì)子而已!說白了就是秦國丟給青海的人質(zhì)!
“折辱?”月利亞歪了歪頭。
秦之羌微微蹙眉看她,片刻之后才道“你是……月利亞?”
祁東爾列的郡主月利亞也在天侖這件事,秦之羌也是有所耳聞的,只是他從前并未見過,所以也沒認(rèn)出來。
“是啊,”月利亞挑了挑眉毛,“你認(rèn)得我?”
“久仰,”秦之羌微微拱手,恐怕月利亞聽不懂,又加了一句,“從前聽說過郡主的名姓,沒想到郡主原來是這般妙人。”
見月利亞帶著幾分不耐煩看他,秦之羌又趕緊道“可是郡主有什么需要本殿幫忙的地方,大可直接開口。”
祁東爾列在青海也是舉足輕重的部落,月利亞又生得這樣好看,和她搞好關(guān)系,總是沒有壞處的。
月利亞不耐煩地掃了他一眼,“算了,我本來還以為,要是以后你是這里的主子的話,就不要再攔著我出門玩了,但是看樣子,你好像說不上什么話。”
月利亞這句話,算是戳破了秦之羌的自尊心。
他在楚國的時候不被看重,被一個從前在邊野長大的病秧子強迫帶來了青海,而來了青海以后,非但要受到秦之亥的威脅,甚至連月利亞都看不起他!
這口氣,秦之羌怎么肯輕易咽下!
“郡主想要出去玩還不容易嗎?”秦之羌皮笑肉不笑道,“這幾天府上發(fā)生了不少事情,想必郡主也是有所耳聞的,不如郡主就好好去查一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然后徹底將其攪和亂,這樣一來,他們忙于處理府上的事情,不就沒有心思來管郡主您了嗎?”
秦之羌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是沒想太多的,他就是故意不想讓青海安寧,不想讓秦國和青海之間的合作進行得太順利,同時,能給沈宜安和秦之亥添堵,他也是開心的。
月利亞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
“如果以后能成的話,我會報答你的。”月利亞揚唇一笑,右手輕輕摩挲著她的鞭子,若有所思道。
秦之羌跟著笑了一聲,“如果有本殿能幫得上的地方,還請郡主千萬不要客氣。”
“我千萬不會客氣的。”月利亞道。
月利亞折身離開以后,秦之羌還是滿臉的開心。
其實按理來說,如果他一定要被留在青海做質(zhì)子,甚至于說,他現(xiàn)在還在青海,那么青海亂掉這件事,對他來說就是沒有好處的。
但是有沒有好處不要緊,只要別人不痛快,那么他就痛快了。
只是當(dāng)時的秦之羌,還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后來會產(chǎn)生多么大的影響。
其實,本來沈宜安等人也沒打算繼續(xù)攔著月利亞的,只是這幾天事情多,又忙,便把這事給拋到腦后去了。
常經(jīng)年和呼圖巴爾就是一個人,而且都是楚和靖這件事,還會扯出很多的事情。
這府上的人嘴上都是沒有把門的,凡是有點什么事情,總是傳得飛快。
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有不少人都知道一點常經(jīng)年和沈宜安之間的糾葛了,好在底下的那些人,還不知道其實呼圖巴爾也是楚和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