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水蛭這樣的事情,從前剛剛進(jìn)師門的時候,皇甫奉也是經(jīng)常做的。
那時候,黎滿不喜歡捉水蛭,常常會叫皇甫奉幫她多捉一份。
如今想起來,竟然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不過這項技術(shù),皇甫奉卻還是沒有生疏。
“這黎滿的脾氣可真是不好,難怪老頭兒你當(dāng)初不喜歡她。”回去的路上,燕嬰嘀咕了一句。
皇甫奉白了他一眼,“我看丫頭的脾氣也沒好到哪里去,你不照樣是喜歡得要命。”
“嘿嘿,”燕嬰笑了兩聲,桃花眼微微瞇起,躥到皇甫奉跟前,擋住他前行的路,微微彎腰道,“嘖嘖,那老頭兒你的意思是,其實(shí)你是喜歡她咯。”
皇甫奉氣極,伸手在燕嬰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其實(shí)老頭兒,你也該考慮一下你以后的人生了,總不能一直就這么飄著吧,其實(shí)你和黎滿在一起也挺好的,兩個人相互扶持,未來還有幾十年呢,你們倆一起開個醫(yī)館,絕對會賺很多錢的,到時候你跟安安一起和我去北燕去,我負(fù)責(zé)給你打通各路關(guān)系,到時候北燕都城如果有人敢和你競爭,就通通都趕出去!”燕嬰大手一揮道。
皇甫奉撇了撇嘴,“那我不是累死了?北燕有你這樣的世子,也是倒了霉了。”
燕嬰只在一旁笑。
如果未來的人生里,他和沈宜安終成眷屬,皇甫奉和黎滿也在一起好好過日子,該是多么美好的一幅畫面啊。
黎滿遣了何思陽去拿他們捉回來的水蛭,連看燕嬰和皇甫奉一眼都沒有。
燕嬰始終想和黎滿談?wù)劊纯此缃駥τ诨矢Ψ畹降资莻€什么態(tài)度,但是卻一直沒有機(jī)會。
不過他這兩日能感覺出來,沈宜安的病好了不少,他在院子聽著,沈宜安咳起來,明顯沒有從前一樣嚴(yán)重了。
“老頭兒,這些水蛭看起來好惡心啊,”燕嬰雖然已經(jīng)把那籃子水蛭給了何思陽,但是現(xiàn)下想起來他們?nèi)鋭拥臉幼樱€是覺得渾身發(fā)毛,“治病為什么還會用到這種東西啊。”
皇甫奉輕聲道“丫頭的心肺都有損傷,只怕是有些淤血集聚在身體里,如果長期流不出來的話,會有問題,那些水蛭,是要吸淤血的。”
“要把水蛭放到安安身體里?!”燕嬰猛地一驚,“這要是出了什么問題怎么辦,那水蛭是吸血的,你把它放進(jìn)去,怎么能保證它們還會出來!”
皇甫奉輕聲道“黎滿用藥一向大膽,這確實(shí)是最有效最快速的辦法,而且只要使用得當(dāng),未來丫頭也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但如果是我的話,估計也會猶豫一段時間。”
“那如果使用不當(dāng)呢?”
皇甫奉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我相信阿滿。”
燕嬰在一旁癟著嘴不說話。
就這樣,還說不喜歡人家呢!
那什么樣才叫喜歡啊!
這邊,沈宜安還在鳳鳴谷底接受治療,而另外一邊,楚和靖則仍舊被人看管,隨著蘇子榭和月利亞一起抵達(dá)了南唐。
月利亞這一路上,想了不少。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就跟著一起來了。
之前蘇子榭明明說好,是要帶著她一起去楚國,然后用楚和靖來換取一些利益的。
可如今,又算是什么情況?
月利亞忍不住,去找了蘇子榭。
蘇子榭面對她的時候,永遠(yuǎn)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和在長公主面前那種溫潤與柔和完全不一樣。
月利亞不明白,自己到底比那個老女人差在哪里。
明明她也很漂亮,而且也足夠年輕。
蘇子榭只坐在那里飲茶,聽月利亞說完以后,就懶懶垂眸道“你若是不開心,大可以現(xiàn)在就折身回去,沒有人攔著你。”
“蘇子榭!”月利亞尖聲喊道,“你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