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貴妃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應(yīng),內(nèi)心很是不舒坦。
“姚嬪,你這是要去哪里?”孫貴妃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你不會是要去皇上那里吧,本宮可警告你,如今后宮乃是本宮掌管,本宮絕對不允許后宮干政,你要是敢去皇上那里給你父親求情,可別怪本宮不客氣!”
孫貴妃這話說得其實很沒有道理。
這干不干政,還不是李成利一句話的事情?
要是李成利覺得是干政,那就是干政了,要是李成利覺得沒有,那姚嬪給自己的父親求情,也只是家事而已,用不著孫貴妃在這里扣什么高帽子。
顯然,是孫貴妃自己心虛了。
縱然姚嬪的父親在朝堂上遭到了訓(xùn)斥,但是孫貴妃還是懷疑,這到底會不會影響到姚嬪的恩寵。
這段時間,姚嬪一直沒有侍寢,可是皇上對她的興致卻是只增不減。
若是姚嬪趁著這個機會將皇上哄上榻,求了皇上的恩典,讓她父親徹底無事,那孫貴妃讓自己的母家在朝堂上所做的那些事情,豈不是全部都白費了嗎?
不過話剛出口,孫貴妃就后悔了。
興許這姚嬪一開始其實沒有那個念頭,但是被她一提醒,反而要去了呢?
這個小狐貍精心機可多著呢!
沒想到姚嬪只是笑道“娘娘放心,嬪妾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孫貴妃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大約是在懷疑她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那一刻,孫貴妃興許是想讓姚嬪發(fā)誓,但是又覺得這樣實在是太跌面子,便只冷嗤了一聲,然后揮了揮手,讓人繼續(xù)往前走。
孫貴妃一走,姚嬪面上便顯現(xiàn)出了疲態(tài)。
“罷了,少將軍和表小姐且請走吧,本宮有點乏了,就不去湖邊了。”
沈宜安心想,自打她和何意悅來了宮里以后,姚嬪非但沒有為難過她們兩個,反而是處處給她們倆行方便,還幫過她們不少。
此刻姚嬪家里出事,按理來說,她們倆是該過問一下,關(guān)心關(guān)心的。
但是這樣一來,恐又會叫人覺得她是在故意打探消息。
如此想想,也就罷了。
沈宜安看著姚嬪回去,便也和何意悅一起轉(zhuǎn)身。
可就在這時候,她們倆忽然發(fā)現(xiàn),孫貴妃好像停在前面不遠處,往這邊看了過來。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姚嬪剛剛說的那句話,但是至少她也看見姚嬪臉色十分不好地回去了。
見沈宜安和何意悅望過來,孫貴妃也沒說什么,直接擰過頭去,那些太監(jiān)們則繼續(xù)抬著她往前走,不過那一側(cè)頭的功夫,沈宜安已經(jīng)看見她一臉的得意。
何意悅微微抿了抿唇,然后隨意道“這姚嬪,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今天看起來倒像是故意出來讓孫貴妃看她一眼一樣。”
沈宜安也跟著笑了笑。
何意悅的這個小腦瓜里,總是會有和別人不一樣的想法。
可是剛往前走出去兩步,沈宜安卻忽然愣住。
她往前看了看孫貴妃離開的方向,又往后看了看姚嬪離開的方向。
“表姐,你想什么呢?”
何意悅往前走了幾步,見她沒有跟上來,便喚了一聲。
沈宜安搖了搖頭。
楚和靖在朝堂上本是如魚得水的,他做事利落,有腦子,和每個人的關(guān)系也都處得很好,得此一人,李子寧不知道是多高興。
可是忽然,楚和靖就在朝堂上被李成利訓(xùn)斥了,此事和姚嬪的父親也有點關(guān)系。
但是在李子寧看來,這件事根本就不必那么大動干戈,也不知李成利是不是吃了火藥,將楚和靖好一陣訓(xùn)斥。
姚嬪在宮中極為得寵,楚和靖又是李子寧面前的紅人,按理來說,李成立是該給這兩個人一點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