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鄭如秩拉著何意悅往前走。
“咦?“
何意悅忽然有幾分奇怪。
怎么直接進去了,不該繼續往里走,才是何家嗎?
她一時間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幾分懷疑,下意識就想掀開蓋頭來看一看,可是手卻被沈宜安一把抓住。
“悅兒,別動,跟著鄭前鋒走。”她溫聲道
聽到沈宜安的聲音,何意悅就放心了許多。
表姐是不會誆她的,更何況,如今牽著她的人,是她最愛的鄭如秩啊!
二人相識這許多年,并肩作戰無數次,便是蒙著眼睛,她也能感覺得出來,這就是鄭如秩的手。
何意悅隨著鄭如秩一起垮了火盆,邁過門檻。
二人的手一直緊緊抓在一起,中間的紅綢子,卻仿佛成了擺設。
沈宜安在后頭看著他二人,一時間不由得有幾分眼眶一熱。
真好。
若這世上,人人都能得償所愿,歲月安穩,雙親健在,你愛的人剛好也愛著你。
那該有多好。
燕嬰就立在沈宜安身側。
他微微側眸,看著沈宜安,一雙多情的桃花眼里,此刻卻只有她一個人的影子。
他想說,安安,你若覺得成親很棒的話,我現下就可以委身于你。
可是思來想去,他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愛沈宜安啊。
所以成親這件事,一定要好好籌劃,斷斷不能就這樣宣之于口才是。
他的安安,值得這天下最好的東西。
二人一起往里走,這宅院里的人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總歸面上都是喜氣洋洋的。
何意悅和鄭如秩并肩而立,對著何溫遠叩拜一番。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眼看著就要禮成,送入洞房的時候,外頭卻忽然響起了一陣喧嘩聲。
何溫遠微微蹙眉。
今日是何意悅的大婚之日,他斷斷不允許有人前來搗亂。
可是外頭的喧嘩聲卻越來越大。
何溫遠擰眉喝道“外面是怎么回事,趕緊去處理一下!”
說話間,外頭的人卻已經進來了。
鄭如秩的眸子一縮,旁邊的人也皆是驚詫。
說起來,京中的人也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林玉娥了。
從前她仗著自己是寧侯府的二夫人,可是沒少出來招搖撞市,什么聚會都要去摻和一下,順便炫耀炫耀最近祁越給自己買的東西。
自打長公主死后,寧侯府只剩下一個空殼子,祁越這一脈都被趕了出去,林玉娥就再也沒有在京中露過面了。
李興顯還是給了祁越不少東西的,雖然說是只有幾畝薄田和一個房子,但是另外還有幾百兩銀子,便是稍微闊綽一點,也足夠花個二三十年了。
可林玉娥嫁給祁越以后就大手大腳慣了,又怎么可能過上從前在林家的日子?
要緊的是,祁越沒落也就算了,她引以為傲的兒子祁封,怎么也能跟著流落于鄉野之中呢?
那日何意悅去送休書,她和林曉彤爭吵起來,林曉彤的孩子也就沒了,這都多長時間了,林曉彤還是沒有給過他們一個好臉色看,完全不把她當成是姑姑和婆婆。
祁越和祁封都是從小養尊處優的,根本就不會做飯以及那些家務活,她從前倒是做過,但是懶怠了這些年,也就不愿意做了,倒是林曉彤,之前在林家的時候也少不得要做這些事情,剛嫁給祁封沒多久,估計還是熟悉的。
可是林曉彤伺候了他們才兩三天,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他們為了吃口飯,倒要天天看林曉彤的臉色,要不是如今林家不愿意叫她回去,只怕她早就不會管林玉娥等人的死活了。
為了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