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胭脂碎》來源
不過秦扶桑并未介意。
他只是淺淺一笑,沒有說話。
何意悅卻不是很高興。
她過來的時候,看到了沈宜安和秦扶桑還有燕嬰三個人一起走的情景。
那種尷尬,縱然她隔著一段距離,也能感覺出來。
何意悅只是希望沈宜安可以快快樂樂的。
之前秦扶桑沒來的時候,沈宜安和燕嬰不知道有多好,他們在一起,也很高興。
何意悅并不希望秦扶桑跑來打破這種寧靜的生活。
“這些飯菜只怕都不合宣王的口味吧,秦國和南唐之間離得還是很遠的,宣王若是吃不慣的話,我們家里也沒有合適的廚子了。”
何意悅鮮少會這樣去針對一個人,一方面是因為沈宜安已經和燕嬰好好在一起,秦扶桑橫插一腳實在是叫人討厭。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秦國如今帶兵在南唐邊境,眼看著就要進攻進來,明明兩個國家都恨對方入骨,偏偏還要做出一副友好的樣子來,這種假惺惺的行為,實在是叫她惡心。
還不如李興顯現在就宣布出征,或者秦國干脆一點直接開戰,她立即就會翻身上馬征戰沙場,半點都不會猶豫。
寧愿上陣殺敵,也不要在這里惺惺作態,實在是叫人太難受了。
何意悅雖然話里話外都是叫秦扶桑趕緊走的意思,可他還是微微抿唇,輕聲道“無妨的,我自幼也不是在咸陽長大的,各地的飯菜也都吃過一些,沒什么習慣不習慣的。”
何意悅氣得咬牙,秦扶桑倒是一臉的云淡風輕,好像剛剛只是在隨意地和何意悅閑話家常,并沒有刻意去懟她。
鄭如秩原本只是在一旁聽著,此刻才小心翼翼開口道“聽聞宣王從前,是在邊關長大的,去過不少地方?”
這件事在秦國,已經基本沒有人會提起了。
至少,沒有人會當著秦扶桑的面提起。
他們只是嫉恨秦扶桑的時候,會在他背后嘀咕,他不過是個被遺棄的皇子,如今僥幸做了個王爺,還當真把自己當了一回事。
這叫什么,小人得志!
所謂是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何溫遠在一旁看著何意悅和鄭如秩一個說得比一個過分,也是忍不住蹙眉。
沈宜安瞬間抬起頭來,看向秦扶桑。
她知道,從前那段過往,一直在秦扶桑心里都是一塊傷疤。
但秦扶桑好似已經不是很在意了,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那么,宣王可曾去過瀘州?”鄭如秩又追問道。
秦扶桑眉頭微蹙,點了點頭,道“鄭前鋒怎么知道?”
“宣王可還記得我?”鄭如秩激動地搓了搓手,“那時在城外,我被人追殺,是王爺救了我一命,后來我還讓人給王爺您送了點東西。”
說到前面的時候,秦扶桑還有幾分茫然,但是當鄭如秩說到給他送東西的時候,秦扶桑瞬間就想了起來。
“你是……”秦扶桑忽而眼睛一亮。
“是我是我!”鄭如秩也是滿臉的高興。
秦扶桑從前的確是去過瀘州,那時候鄭如秩剛剛上戰場沒多久,和大部隊走散,被敵人追殺。
要不是秦扶桑救了他一命,他只怕就死在瀘州了。
后來他見秦扶桑生活艱難,兄弟們過來找到他的時候,他還送了一點東西過去,當時生怕秦扶桑不要,丟下東西就跑了。
當時事發突然,他們兩個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那時候鄭如秩滿身血污,秦扶桑大約也沒有太看清楚他的臉。
而鄭如秩當時也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剛剛看秦扶桑只覺得眼熟,這才試探著問了一句,沒想到當初的人,當真是他。
鄭如秩還記得當時秦扶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