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七進(jìn)了門,按照小夏子所說,找到了那個(gè)包袱。
包袱里藏著的,就是杜玉宛丟失的那些首飾。
不過燕十七一掂量就覺得重量不對,他猜測是誰栽贓沈宜安的,但是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里,他也不可能什么東西都不拿出去了。
燕十七將那包袱放在地上,解開來。
沈宜安在卿羽的攙扶下出來,面上一派云淡風(fēng)輕。
“姐姐,我也不是故意要這么做的,實(shí)在是那些東西都是朗哥哥送給我的,對我來說很重要……”杜玉宛啜泣著道,“姐姐也不要怪我……就算是這件事是姐姐做的,我也一定會和朗哥哥求情,讓她對姐姐網(wǎng)開一面的……”
事情還沒查清楚,杜玉宛就已經(jīng)給沈宜安定了罪。
“杜小姐還是先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別天天往別人身上潑臟水,小心有一天沒端穩(wěn)潑到自己身上來。”卿羽冷冷道。
杜玉宛被卿羽氣到,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夏眠指著卿羽的鼻子,怒氣沖沖道“你們家小姐自己做錯(cuò)了事情還不許別人說了,也就是我們小姐脾氣好心地善良,你們做下了這種腌臜事情,小姐還想著替你們隱瞞,也是你們自己不見黃河不死心,非不承認(rèn),如今人贓并獲還有什么好說,要我說,就應(yīng)該亂棍打出去才好!”
燕十七驟然瞇了瞇眼睛。
燕嬰盯著地上的東西,清冷開口,“不如,這威武王府交給你當(dāng)家做主?”
夏眠被燕嬰嚇了一跳,趕緊往后縮了縮,“世子這是說的什么話……奴婢,奴婢也只是替小姐打抱不平而已……”
杜玉宛也哀哀地看著燕嬰。
上次的事情燕嬰說沒有真憑實(shí)據(jù),這一次,他總不能繼續(xù)包庇沈宜安了吧。
“這些東西,都是你丟的嗎?”燕嬰看向那個(gè)包袱。
杜玉宛湊上前去仔細(xì)看了看,然后吸了吸鼻子道“朗哥哥送給我的東西我一樣一樣都記得清楚,這里都是我丟的,但是我丟的,卻不是全部都在這里……”
言下之意,還有一部分,是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
杜玉宛哀哀地看著沈宜安,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撲簌簌地往下落,“姐姐,求你了,這些東西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轉(zhuǎn)送你一點(diǎn)別的……”
說到這里的時(shí)候,杜玉宛忽然有一瞬間的心虛,因?yàn)樗砩纤械臇|西,除了穿來的那件破衣裳,其實(shí)都是燕嬰送的。
但她卻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道“朗哥哥所送的東西我都是不舍得拿出來戴的,姐姐,求你了,你就還給我吧……”
說著,杜玉宛雙腿一彎,就要跪下,“姐姐,我給你跪下還不成嗎?”
杜玉宛的動作放慢了十倍緩緩跪下,夏眠則及時(shí)扶住了她,沖著沈宜安吼道“你做人怎么能如此心狠!我家小姐被你害得身子還沒有好利索,如今如此卑躬屈膝,你居然能眼睜睜看著卻無動于衷!”
“她自己要跪,我有什么辦法?”
沈宜安和杜玉宛不一樣,她不需要卿羽來為自己沖鋒陷陣。
杜玉宛這回是真的急火攻心了,她捂著自己的左胸口,眼看著一口氣上不來就要暈厥過去。
“你偷我家小姐的東西還有理了!”
夏眠指著沈宜安的鼻子罵道。
可是就在這時(shí)候,燕十七卻輕飄飄開口道“但是這些東西,并不是世子送給杜小姐的那些啊。”
“怎么不是?”杜玉宛頂著滿臉的淚開口,“我記得清清楚楚,朗哥哥送我的每一樣?xùn)|西,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樣子倒是都差不多,但是東西卻不是那些東西,”燕十七低頭看著那個(gè)包袱,“這里面所有的東西加起來,估計(jì)也用不上二兩銀子。”
說二兩銀子其實(shí)都算是燕十七不食人間煙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