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是會傳染的!皇上……”
她捂著自己的臉,痛哭出聲,“臣妾還是要伺候皇上的,臣妾的臉面便是皇上的臉面,斷斷……斷斷不能如此啊皇上……”
“杜玉宛?”
他卻仿佛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只是微微擰眉,疑惑開口。
“是的,皇上,您不記得了嗎,之前世子在外遇險,然后在雪山上遇見了杜玉宛……”
“哦,”他應了一聲,仿佛并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然后又道,“沈宜安?”
她心中不免憋氣,想著明明是自己出了事,怎么皇上總是把話題往別的女人身上引?
難道是皇上并不在乎她?
不對啊,這一個月內皇上來了她這里三回,寵愛也足夠讓人羨慕了啊……
她沒說話,只是看著燕奚。
他微微蹙眉,若有所思開口,“若是朕沒記錯的話,從前燕嬰,仿佛就是喜歡一個叫沈宜安的人?”
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連燕奚也知道……她氣得咬牙。
“是呢,皇上,”她輕快含糊過這個問題,飛速開口,“聽說已經有大夫研制出了可以治臉的藥,但是那沈宜安極為小氣,不肯將藥拿出來分享,這幾日杜玉宛哭個不停,可見其心多么惡毒,要不然,世子也不會在這次回來以后,就對其愛答不理了。”
“你對這威武王府的事情,知道的倒是多。”
他輕飄飄一句話,瞬間讓她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她渾身毛孔張開,不停地往外冒著汗。
“是……是呢,”她強裝鎮定開口,“臣妾的姑姑就是威武王府后院掌事的姬妾,再加上,皇上一向和威武王爺交好,臣妾也是想著,多了解一點總是好的……”
燕奚似笑非笑地看著寧琪玉,二人目光剛剛撞在一起,她便極為心虛地扭過頭去,只覺得他的目光就壓在她的頭頂,沉得她抬不起頭來。
“嗯,”他沉默了好一會兒以后,才低聲應下,還不等她松一口氣,又聽得他繼續道,“既然你對威武王府的事情這么清楚,就應該知道,燕嬰對那沈宜安,有多么情深意重。”
“皇上……”她忍不住喊了一聲。
他面無表情,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大拇指摁在她臉上,重重擦拭著她面上的紅痕。
她吃痛,驟然紅了眼眶,可是看他的神色,卻是硬生生不敢落下一滴淚來。
“朕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燕奚擦了幾下,見確實擦不掉,方才松了手,滿不在乎開口,“但朕不會替你去威武王府要任何東西,你有本事惹出來的事情,就有本事自己處理。”
說完,他徑直起身,甩袖而出,踏過門檻的時候,對身邊的太監道“去通傳一聲,今日叫呂貴人侍寢。”
這一句話,字字落在她的耳朵里,像是烙鐵按在了心頭,驟然升起一陣白眼,模糊了人的眼睛。
她死死咬唇,望著燕奚離開的背影,任憑鮮血滴滴答答順著嘴角落了下來,卻擦都沒有擦一下。
“娘娘,咱們怎么辦啊……”宮女在她身邊哭著,看著她臉上的紅痕,擔心不已。
在這后宮里頭,主子得寵,下人們才能有一點好日子過,若是寧琪玉被皇上厭棄,她們的日子,自然也是難過。
得寵的妃嬪的下人,便是可以肆意欺凌不得寵的妃嬪的下人。
在后宮,這就是生存的法則。
寧琪玉重重擦了一下嘴角,縮了眸子道“你去準備點羹湯,一會兒,本宮要再去看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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