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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琪玉只覺得,自己要是個男人,只怕此刻也挪不開目光了。
燕嬰也是世間罕見的精致人,和沈宜安站在一起,沈宜安卻沒有被他遮蓋到半分光芒,二人極為相配。
再看旁邊的杜玉宛,將自己打扮得花紅柳綠、金碧輝煌,看起來像是撒了金粉的錦雞一樣,活像是個土財主家的閨女,上不得臺面。
寧琪玉面上不由得流露出幾分不耐煩。
但寧琪玉還是不得不為杜玉宛說話。
“世子既然將杜小姐帶進宮來,還是應該多多照顧才是,不然這杜小姐人生地不熟的,出點什么事情,世子豈不是也會心疼嗎?”寧琪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燕嬰,像是要在他身上鉆出一個洞來。
為什么,為什么燕嬰就是不喜歡她呢!
燕嬰沒說話,沈宜安卻抓住他的胳膊,柔柔開口,“之前還是玉宛妹妹說,我沒怎么進過宮,對宮里的人事和規矩都不如她懂,她樣樣門兒清,也是可以幫襯我一二,這世子才著重看顧著我,沒有看顧杜小姐的,娘娘不必擔心。若有什么不是,那也是我的不是,與世子無關。”
她一面說,一面微微頷首,看起來極為賢淑。
燕嬰偏頭,眸中閃過一分不敢置信,轉瞬又恢復正常。
他都不敢相信,剛剛這些話,是從沈宜安的嘴里說出來的。
然沈宜安的嘴角卻緩緩綻開一個笑容。
走白蓮花的路,讓白蓮花無路可走!
杜玉宛也是唇齒微張,一臉震驚地看著她。
她怎么把自己心里的話都說出來了!她都說了這些,又要自己說什么呢!
沈宜安不由得一笑。
燕嬰垂眸,眉眼之間也是帶著幾分笑意。
從前的沈宜安就這么有意思嗎?他竟然不記得了。
這么長時間以來第一次,燕嬰覺得自己失去記憶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也許嘗試一下讓皇甫奉的藥,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幾人說了幾句話以后,便散開往各自的座位上去了,寧琪玉也整理了一下,往前頭走去。
今日她可是特意打扮了一番才來的,這樣的場合,原本按照她的位分是不能來的,但今早吃早飯的時候她和燕奚提了一下,燕奚也就答應了她。
可見,封妃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寧琪玉心中無比高興,只想著找機會再在燕奚面前露露臉,早點做上妃位,來日里生下個一兒半女,距離貴妃也就更近了。
秦扶桑來的時候,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從前,燕嬰乃是這元豐城里的第一美男子,喜歡他的大家小姐能排滿好幾條街。
她們見慣了燕嬰那般熱烈張揚的長相,秦扶桑這種清冽的俊秀,倒是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不少第一次見到秦扶桑的大家小姐眼神里都帶著幾分熱切,偶然和秦扶桑的目光撞在一起,便匆匆低下頭去,面露羞赧。
秦扶桑先過去給沈宜安打了招呼。
他今日穿著一件銀灰色的大氅,上頭用銀線秀了暗紋,雖然看起來格外低調,卻也不失了身份。
見他面色不是很好看,沈宜安便將自己的手爐遞了過去,輕聲對他道“王爺怎么出來也不多穿點,若是凍著了可怎么好?”
秦扶桑的病雖然已經被皇甫奉給治好了,但是他還是留下了一點畏寒的后遺癥,雖然不需要像是從前一樣大夏天也穿著大氅守著火爐,但還是要比一般人更畏寒一些的。
秦扶桑本是想推辭一下,但見旁邊燕嬰目光灼灼看著他,他便抿唇淺笑,接了過來,“多謝你還惦記著我。”
這話既不顯得過分生疏,也不會過分熱切,但也還帶著星點小熟悉,仿佛二人是多么親密無間的朋友關系。
燕嬰越想越氣,干脆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