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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嬰氣沖沖回去。
秦扶桑的話,擺明了就是在挑釁他。
可是之前秦扶桑沒說完的那半句話,卻叫他始終心癢難耐。
當初沈宜安到底和秦扶桑說了什么?
他大概能猜得到,可總是想要驗證一下。
輾轉反側多時,他實在是睡不著,索性頂著月色起身。
燕十七原本站在廊下打瞌睡,聽見聲響立馬驚醒,見是燕嬰出來,才問道“世子這是怎么了?”
“睡不著,出去走走。”燕嬰裹緊了身上的衣服,踏著月色往外走去。
不知不覺,他就走到了沈宜安的院子外頭。
隔著墻,他看到屋子里的燈已經熄了,想來是她已經睡下了。
他只站在門口,往里頭看著。
晚風從他的身邊吹過,那一刻,他仿佛感覺到她的鼻息噴灑在自己胳膊上。
從前,他是不是和沈宜安有過一段很親密的時光?
秦扶桑今天沒說完的半句話到底是什么。
如果秦扶桑重新開始追求她的話……
他驟然心里一緊,升起幾分不安來。
他也不知這種不安是從何而來,明明前幾天還曾拍著桌子和燕十七怒吼,如果沈宜安能看上秦扶桑,那就是她眼睛瞎了。
可是現在,他自己卻開始不安了起來。
“世子,”燕十七在后頭打了個哆嗦,“天這么涼,不如先回去吧,您有什么事情,明兒個再和小姐說也是一樣的。”
燕嬰又看了一會兒,方才點頭轉身。
其實也沒有什么可說的,只是想來看看。
走了幾步,他驟然頓住腳步,對燕十七道“今日的事情,不許對沈宜安說。”
燕十七點了點頭,他又補充一句“更不許對卿羽說。”
如今燕十七成了個妻管嚴,這卿羽還沒娶到手呢,就時時刻刻都懼內。
燕十七猶豫了一會兒,方才點頭。
他與燕十七一起往回走,剛走到院子外頭的時候,忽然橫里插過來一個人,倒把二人嚇了一大跳。
燕十七趕緊站在了燕嬰前頭,但定睛一看,卻是杜玉宛。
他這才松了一口氣,剛剛差點以為是石獅子成精了。
“世子哥哥!”杜玉宛歡歡喜喜開口,“原來你沒睡啊,我還以為你睡了呢,幸好過來看了看,不過世子哥哥你去哪了?”
燕嬰微微垂眸,低聲道“有事?”
她綻開滿面的笑容,“哥哥回來了,他告訴我說,是世子哥哥你讓他回來的,世子哥哥,玉宛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謝你才好了,當真是大恩無以為報,只好……”
還不等她將“以身相許”四個字說出來,燕嬰便道“他在那做苦力,這輩子也還不上輸的錢,叫他回來也不是讓他住在王府里,既然已經和你見了面,明天就送他出去吧,十七已經在外頭給他找好了住處,是個小小的宅子,他自己住總是夠的。”
“可是……”杜玉宛面容一滯,“這樣的話,我不就不能常常見到哥哥了嗎?”
“你想常常見到他?”他偏頭,掃了她一眼。
杜玉宛那一刻瞬間警醒起來。
如果她說是的話,燕嬰一定不會讓杜以山留下,而是會直接讓她跟著杜以山離開。
她可不要離開。
再說了,杜以山在王府外頭,說不定還能幫上她的忙呢。
“沒事的,世子哥哥,哥哥做錯了事,懲罰他也是應該的,明日我就送他出去,世子哥哥就不用擔心了。”
“好。”燕嬰應了一聲,便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見她也跟在后頭,他便回頭道“你還有事?”
杜玉宛面上的笑容滯住。
寧琪玉倒臺這件事,對寧雙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