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言語便是懿旨,誰能阻攔?
說完了話,太后便讓人準(zhǔn)備鳳輦,江醉瑤一想如此也好,至少能出了皇宮,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
江醉瑤在鳳翥宮門外等著,秦南弦站在身側(cè),面容一直都是凝重的,直到崔公公走出來,對他說道“公子,太后說您可以回去了。”
秦南弦眉頭一皺“不必我跟隨嗎?”
崔公公則道“太后說韶府您還是別去的好。”
崔公公說完這句話,便走了。
秦南弦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江醉瑤,言道“你記住,若是太后要做什么你不愿意的事,你便告訴她你懷著身孕。”
江醉瑤不解“為什么?告訴太后我懷孕了,她就會(huì)放了我嗎?”
秦南弦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日后在與你解釋。”
說完這句話,秦南弦便走了。
直到宮人抬著鳳輦走出來,那是一架需四匹馬拉著的輦車,太后上了輦,對江醉瑤道“你也上來吧。”
江醉瑤一愣,崔公公走過來笑著說道“夫人,恭喜您了,您可是頭一個(gè)與太后同坐的官婦,就算是在宮里,也沒幾個(gè)人有這等殊榮。”
這話也未曾平添江醉瑤的喜悅,她此刻哪里有心思高興呢?
上了輦,緩緩朝著宮外走去,太后十分高興的說著“哀家也有些年頭沒有出宮了。”
江醉瑤看著太后那喜悅的臉,她是一點(diǎn)也笑不出來,紫色珠簾從輦頂一瀉流下,耀眼的紅色紋路布滿整個(gè)矯身,隨風(fēng)擺動(dòng),霎那間看上去,氣派極了。
一路走過,沿路的宮人齊齊跪下,遠(yuǎn)望著與太后坐在一起的江醉瑤,一臉驚訝。
出了宮門,直奔著韶府就去了。
一路上,早有宮人清路,輦車四周圍著護(hù)駕的騎馬侍衛(wèi),陣仗浩大,引來好些百姓。
輦車所到之處,百姓圍觀著跪了一地,吶喊祈福太后千秋千歲。
太后慈祥的笑著,時(shí)不時(shí)的還與百姓們揮手,和顏悅色的和江醉瑤說著話,看上去與江醉瑤十分熟悉,更是寵愛。
直到太后的輦車沒了影子,跪拜的百姓才可以起身,一時(shí)間議論說紛紛四起。
“你們可瞧見太后真容了?那一身珠寶金銀,真是氣派!”
“我沒看錯(cuò)吧?和太后坐在一起的,是韶家大少夫人江醉瑤嗎?”
“我跪在最前面,看的清清楚楚,就是江醉瑤!”
“你真看清楚了?”
“我看了好幾遍,哪能看錯(cuò)!”
“哎呦,這江醉瑤可真是有本事,居然能坐上太后的輦車。”
“我也瞧見了,太后還與她有說有笑的,看樣子很喜歡她呢!”
“這個(gè)不知檢點(diǎn)的女人,倒是有福氣。”
“……”
其實(shí),一路走來,江醉瑤早已看清,太后那與她熟識得樣子是故意的,故意讓人知道,太后很寵愛她。
太后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待到了韶家門前,通稟的宮人早已告知韶家太后嫁臨,韶家老小早已等候,跪地迎接。
太后下了輦,跪在最前面的韶江跪地道“臣叩見太后,太后駕臨,臣惶恐萬分。”
太后瞥了一眼韶江,臉上笑意輕和如微風(fēng)“許久不見光祿大夫,倒是比從前精神了不少。”
“承蒙太后厚愛,臣一切都好。”,韶江小心的回著話。
太后讓眾人平身,江醉瑤當(dāng)即便瞧見了不遠(yuǎn)處韶子卿,他正目光熾熱的看著他,不知喜怒。
太后瞧了一眼身后的江醉瑤,對韶江笑道“當(dāng)日未曾告知光祿大夫,接瑤兒入宮中住了些時(shí)日,今日哀家親自將她送回來,你就不必再滿城風(fēng)雨的找她了。”
這話里涵蓋著深意,自打江醉瑤被劫持,戶部尚書府便來人詢問,韶江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