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全然不信江醉瑤的辯解,語氣里充滿了警告的意味“馮氏死了我也靜心,但我提醒你一句,日后若是安分守己,韶家必然不會虧待你,但若是再起什么邪念,我也絕不姑息。”
這一切都是蔣氏的假想,江醉瑤哪里有過這樣的心思,她一時有些氣“是父親讓我去查老夫人的死因,也是父親殺死了馮氏,從頭到尾,我只管查問,從未有過母親說的這些心思。”
“你哪只眼睛看到老爺殺了馮氏?馮氏是自己落水而死的!”,蔣氏的聲音冷到了谷底,含著不容退讓的冷漠。
江醉瑤深舒了口氣“我不想與你解釋什么,母親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蔣氏目中射出一道寒光,打在了江醉瑤的身上,銳利道“從前我以為你是懦弱無能的,今日才算知道,不過是在扮豬吃虎,同樣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江醉瑤只覺心累,在這深宅大院,她從未感受過一絲家的溫暖。
她很清楚,她這個婆婆從未看得起她,如今給她好臉色也不過是因為太后的緣故。
“時辰不早了,母親若無其他事,還是早些歇息吧。”,江醉瑤不耐煩的回著話,還算能沉得住氣。
蔣氏緩緩站起了身,瞥了一眼江醉瑤的肚子,到底是沒有大發(fā)雷霆,不悅的看著江醉瑤,那抹陰郁久久揮散不去,良久,才緩緩抬步離去。
蔣氏這一走,江醉瑤便心煩的歪在軟榻上。
空氣中凝結(jié)著沉悶的氣氛,李晏站在一旁不敢多說話,還是靈卉上前勸慰道“少夫人,您也別多心,夫人管著這么大的家,必定是謹(jǐn)慎的。”
韶家對于江醉瑤來說,不過就是個吃住的居所,她又怎會在意蔣氏。
瞧著窗外的月牙,江醉瑤根本沒把心思放在蔣氏心思,幽幽開口道“馮氏死了,衡兒可怎么辦呢?”
靈卉回道“夫人也不必擔(dān)心,自然有人會照顧小少爺?shù)摹!?
這一日,江醉瑤都未曾聽聞家中會如何處置馮氏的后事,就連馮氏的夫君韶子峰都不曾過問一句,真不知是該說馮氏可憐還是可悲,不過到底是苦了韶衡,小小年紀(jì)就沒了娘親,該是如何傷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