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不停歇的跑了一天一夜,終于停下了,秦風在外面稟了句“師傅,到了。”
秦南弦起身撩開車簾瞧了瞧,問道“繞不開了嗎?”
秦風點了點頭“依照您的吩咐,已經繞過兩座城了,此地是去往江州的必經之路。”
似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迫使秦南弦感到不安,他回身喚了一聲“醉瑤,該下車了。”
一日一夜,江醉瑤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的睡的很不踏實,此刻睜開眼,只覺疲累。
“到了嗎?”,江醉瑤問著,這這話未免太天真了些,哪里能這么容易就到江州了呢?
秦南弦搖了搖頭“還沒有。”
江醉瑤不情愿的起了身,扶著秦風的手下了車,一陣風吹來,席卷著塵土,吹得江醉瑤閉著眼睛躲避灰塵。
微微皺了皺眉頭,心想著,這塵土飛揚的是什么地方?
睜眼一瞧,江醉瑤微微一怔。
昔日的亭臺樓閣變成了殘垣斷壁,往日的車水馬龍的街道此時卻冷冷清清,
地上一片廢墟,狼藉一片,偶有房屋的門大敞四開,里面卻空無一人,好似有強盜掠奪一般,更有逃亡慘敗之景象。
這是里懷州,北輒曾經繁華之地,也是連接東西兩地的交通樞紐。
“這……這是哪兒?”,江醉瑤驚訝的問著。
秦南弦護在她身前,嚴肅的回了句“我們現在要穿過這座城,你務必跟緊了。”
隨后,秦南弦掏出一把匕首遞給江醉瑤,冷冰冰的回了句“一旦看到有疫病的人撲向你,便殺了他。”
江醉瑤猛然心頭一顫,她不理解,為何看到疫病的人第一反應不是幫他,而是要殺了他。
接下來,江醉瑤緊緊的跟在秦南弦和秦風的身后,后面則是十幾人的護衛隊。
街上空無一人,他們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清脆,江醉瑤不理解,為何不坐馬車。
所有人都在警惕的看著四周,哪怕一個人也沒有,卻害怕此時此刻會竄出來一個人。
“哐啷!”,一聲脆響,嚇得所有人聞聲瞧去,更有警惕的護衛甚至拔劍出鞘準備一戰。
定眼一瞧,是一戶空了人的房屋,里面的鐵質物件被風吹落,墜地的聲音。
江醉瑤深舒了一口氣,方才果真是嚇了一跳。
走到城中心,便發現路被一堆石頭堵住,石頭下面還壓著數具尸體。
秦風縱身一躍飛到石上,往石頭的另一側瞧了瞧,不知看到了什么,嚇了一跳,趕忙附身蹲下。
被石頭擋住視線的江醉瑤,不知道另一邊有什么,竟能嚇到會武的秦風。
沒等江醉瑤開口去問,便停石頭的那邊傳來一陣聲響“啊……啊……”
那是一種沙啞而拉著長音的低吼,好似猛獸要吃人一般,而且聽聲音還不止一個,好像是一群。
未知的總是會讓人感到害怕,江醉瑤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問著“這是什么聲音?”
話音一落,忽然看到一只干枯的雙手在石上乍現,江醉瑤本想看個清楚,誰知忽而之間那雙手臂之下冒出一刻人頭,血粼粼的人頭!
秦風沒有一絲猶豫,拔劍就刺穿了他的頭顱,本隨著一聲慘叫,那個血粼粼的人頭斷了氣,死了。
江醉瑤猛然吸了口冷氣,那就是秦南弦說的疫病人嗎?
可是還沒結束,石頭上忽然冒出許多手臂來,緊接著足有七八個扭曲的人爬上石頭,朝著秦風就撲了過去,張牙舞爪的要把秦風給吃了!
秦風大吼一聲“師傅,快跑!”,隨即舉劍便刺了出去。
秦南弦拉著江醉瑤的手臂,轉頭便跑。
不知是什么狀況的江醉瑤,跟著秦南弦狂奔,跑的時候還不忘捂著肚子,大喊著“那是什么?”
秦南弦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