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醉瑤再睜開眼,發覺天已經大亮,坐起了身從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已經被打掃的一塵不染,與昨日的滿布灰塵簡直就是換了模樣,看來她睡的這一夜,太玄族倒是能干。
坐在那里發了會兒呆,褪去了困倦,蝶衣端著飯菜走了進來,問著:“睡的好嗎?”
看到可口的飯菜,江醉瑤還真覺得有些餓了,走過去端起碗筷吃了口菜,回道:“還好。”
蝶衣也不打擾江醉瑤吃飯,尋了電水壺去打水,等再回來的時候,江醉瑤已經吃完了。
蝶衣將電水壺插上電燒水,轉頭開了口:“他們讓我以后跟著你,這應是你和掌門談下的條件吧?”
江醉瑤點了點頭:“我不喜歡被人看管,你雖是太子的人,但至少比他們友好些。”
這話讓蝶衣的臉色一沉,他沒有去問江醉瑤怎么知道他是太子的人,但只因如此,卻無形間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江醉瑤擦了擦油膩膩的唇,又道:“以后你就做我的助手吧。”
這倒是讓蝶衣有些意外:“我?”
江醉瑤堅定的點了點頭:“至少你懂這些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東西,就像那個電水壺,若是太玄族的人,是不會用的。”
蝶衣淡淡一笑:“今早宗淵還問我這玻璃是什么做的,他們那些人,看什么都好奇。”
江醉瑤回了一抹笑,什么也沒說,起身就往實驗室走。
進了實驗室,江醉瑤先是做了簡單的消毒處理,然后便扎進一堆器械當中埋頭苦干。
一日、兩日、三日……
直到第七天,江醉瑤仍未有任何進展。
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科研這種東西,一項重大的發明如果做到完善,花上數年的時間都不為過,短短七天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蕭掌門還是很守信的,這期間太玄族的人從未來打擾,只是派人在樓層的大門外守著,只要能看住江醉瑤的人就好,并沒有來打擾她。
到了第八天的早上,江醉瑤被一陣孕吐驚醒,一陣狂吐過后,她額頭帶汗的軟在了沙發上,嘴和鼻子里充斥著酸溜溜的味道,整個人乏的很。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經四個月了,用力之下能夠感受到肚子有些鼓鼓的,但是在寬松的衣裙下,還是發覺不出的。
眼下的江醉瑤應該多休息,可在太玄族的壓迫下,她卻做不到,她甚至有些害怕,那些化學藥品會不會影響到她的身孕,只是她別無選擇。
這時,辦公室的門推開,蝶衣的聲音響起:“江醉瑤,韶子卿被太玄族抓了!”
僅此一句話,足以讓孕吐過后精神恍惚的江醉瑤驚醒,她立馬坐起了身,出乎意料的問著:“他人在哪里?”
蝶衣回道:“我也不知道,也是剛剛聽說,說是昨日夜里被抓的。”
江醉瑤坐在那里說不出話來,臉上的表情也是說不清的復雜。
蝶衣見狀道了句:“你且放心,太玄族是不會要他性命的。”
江醉瑤卻搖了搖頭:“我不擔心他,他的死活與我無關。”
她的話說的很輕,但她真的不在乎嗎?
穩了穩情緒,江醉瑤起身便去了實驗室,蝶衣走了進去,問著:“怎么樣?有什么發現嗎?”
江醉瑤看著眼前的病毒化驗玻璃片,泄了氣的搖頭道:“病毒雖然分離,但還得繼續研究。”
看著江醉瑤一籌莫展的樣子,蝶衣道了句:“北輒的疫病不是不能治。”
如此重大的消息,讓江醉瑤猛然一驚:“你知道什么?”
蝶衣看了看外面,確認沒有人才開口:“我聽說,染上疫病的患者,頭幾天喝下某些人的血,就能痊愈。”
血?
江醉瑤忙問道:“誰的血?”
蝶衣臉色一緊,有些猶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