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韶子卿被侍衛(wèi)押了出去,直到不見了人影,太后這才換下神來,瞧了一眼還跪著不起的江醉瑤,蹙眉道:“人都走遠(yuǎn)了,你還打算演到什么時候?”
見太后識破,江醉瑤也不覺尷尬,扶著靈卉的手起了身,施禮道:“多謝太后成,您可是幫了我大忙。”
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太后不解問道:“這大晚上的,你鬧這一出到底是為了什么。”
江醉瑤也沒有隱瞞太后,直起腰身道:“太后不是急著要北輒疫病的解藥么,韶子卿的血就是藥引子。”
此話一出,太后先是一驚,可伴隨著無聲的沉思之后,她臉上的驚色漸漸消散,似乎尋找到了答案,但卻只是說道:“所以你是要借哀家的手,取他的血?”
江醉瑤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的,我本想借禾婉兒要挾他,畢竟那女人懷著他的孩子,可誰知韶子卿根本不在乎,在這京都能壓得住他的人可不多,我只認(rèn)識太后您。”
太后冷聲一笑:“他這孩子骨子倔,倒半點(diǎn)不像他母親謙和溫順。”
這話江醉瑤聽得很清楚,但又似乎不清楚。
韶子卿的母親?蔣氏嗎?蔣氏謙和溫順?
對于蔣氏,江醉瑤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她那里是謙和溫順的人?
可韶子卿的母親明明就是蔣氏,太后這話又是什么意思?
江醉瑤剛要開口問個清楚,太后緩緩起身道:“哀家乏了,要去歇息了,崔公公,哀家把江醉瑤交給你了。”
崔公公趕緊應(yīng)道:“太后放心,奴才一定盡心侍奉韶夫人。”
太后疲倦的打著哈欠,扶著宮女的女緩緩下了臺階,江醉瑤知道太后這是刻意逃避她沒有問出口的話,臨出大殿的時候,太后轉(zhuǎn)頭對崔公公道:“讓責(zé)罰韶子卿的人把握點(diǎn),點(diǎn)到為止即可。”
崔公公應(yīng)道:“是。”
待太后徹底離開了,崔公公走到江醉瑤身邊道:“夫人,奴才會叫人帶您去偏殿歇著。”
這倒是讓江醉瑤有些意外,問道:“你不帶我去見韶子卿?”
崔公公回道:“三十鞭子打下去,只怕韶子卿撐不住,一二來去的定是要到夜半,您懷著身孕可不能累著,等明日您起了再去也不遲。”
江醉瑤一想也有道理,她何必陪著那個惡魔熬到深夜。
跟著崔公公叫來的宮女,江醉瑤入了偏殿,是一間干凈整潔的臥房,眼下時辰的確不早了,洗漱過后躺在榻上,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月份大了總是貪睡的,等江醉瑤睜開眼,發(fā)現(xiàn)日頭早就斜掛在天邊了,宮女早已備好早膳,填飽了肚子便看到崔公公來了。
崔公公笑著問道:“不知夫人昨夜睡的可好?”
江醉瑤同樣的笑道:“睡的極好,本還想著早點(diǎn)起,誰知一睜眼就這時辰了,倒是我貪睡了。”
崔公公付之一笑:“知道您懷著身孕,特地沒讓宮人打擾您,奴才一聽說您醒了,趕忙就過來了。”
這話且不論是真是假,可說的果真是讓人心里舒坦,惹得江醉瑤笑的越發(fā)的燦爛:“崔公公平日里定是忙碌,倒是給您添麻煩了。”
崔公公趕忙搖手道:“不麻煩,不麻煩,太后那般喜愛您,奴才自是不敢怠慢,夫人若是歇息好了,便與奴才去見韶子卿吧。”
“好,勞煩崔公公引路。”,江醉瑤回著話,便跟著崔公公的身后走了出去。
一路拐了不知多少彎彎角角,直到走進(jìn)一條又窄又細(xì)的甬道,江醉瑤扶著靈卉的手走到里面都覺得有些擁擠,兩旁是高高的墻,抬頭只能看到一條窄窄的天。
她不知道這些圍墻里面都是什么屋子,但卻是寂靜的很,讓人以為都是些空房子,可是偶爾卻又能聽到里面有人走動。
崔公公只管在前面帶路,江醉瑤也不好多嘴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