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平日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吟風堂又是什么地方,江醉瑤可是一概不知,只知道皇城司是替太后做事,是一個不容小覷的組織。
太后重新拿起剪刀,看似漠不關心,可語氣里卻滿是凝重“哀家已傳了旨意下去,瑤兒,你現在就讓弦兒帶著你去見張玉年,他會告訴你怎么做的。”
江醉瑤看了一眼秦南弦,秦南弦的臉色有些沉重,他應了一聲,抬頭看了江醉瑤一眼,便出去了。
江醉瑤看了看太后,跟著秦南弦的身后走了。
待走遠了,江醉瑤好奇的問著“太后傳你我二人入宮,就是為了說這一句話?”
秦南弦卻語氣深沉道“皇城司是太后所設,你初入皇城司封官之事,必然是要太后親自開口的。”
自打從鳳翥宮出來,秦南弦的臉色都是難看的,江醉瑤也不知為什么,但也沒問。
出了皇宮,秦南弦并未急著帶江醉瑤去皇城司,而是帶她到了一處餐館,點了好幾道硬菜,江醉瑤更是不懂了“不是去皇城司嗎?”
秦南弦回道“那也要填飽了肚子再去,好好吃吧,進了皇城司,必然是要很晚才能出來的,在那里面,餓了可沒人給你吃的。”
這更讓江醉瑤有些緊張,問著“那到底是個什么地方?你在擔心什么?”
秦南弦皺著眉頭道“一兩句也說不清楚,等你去了就知道了,反正你不必擔心安危,太后不會害你的。”
吃飽了飯,秦南弦便帶著江醉瑤去了皇城司。
那是一處設在郊外的宅子,宅子門前設有一條看不到頭的長河,高高的灰色圍墻,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只能看到幾座高聳的建筑,走上橋的時候,才隱隱約約的看到,里面錯綜復雜的坐落著好些屋設,蔓延錯亂的甬道很是復雜,若是進去不知路的話,必然是會迷路的。
下了橋,朝著皇城司的門走去,江醉瑤看到門前站著兩個帶刀侍衛,正目光警惕的看著她。
那樣子好些把她當做是敵人一樣,回頭一看,河對岸的樹上隱隱約約的埋伏著好些弓箭手,弓箭直直的對準著她,如此防范,更讓江醉瑤覺得皇城司這地方不簡單。
秦南弦看著江醉瑤到處觀看的樣子,提醒了一句“別亂看,你初次來皇城司,他們必然會提防著你,只要你乖乖的,他們不會對你怎么樣。”
江醉瑤立馬收回目光,跟在秦南弦的身后,她知道,她能從河對岸走到這,多半是因為秦南弦的緣故,不然只怕她人剛到河對岸,就會被皇城司的人抓住,看來這地方,是不許陌生人靠近的。
到了皇城司的門口,門前侍衛道了句“秦公子來做什么?”
秦南弦則道“奉太后之名,帶她去吟風堂。”
說完這句話,秦南弦撩開左臂的袖子,只見左小臂上刻著黑色刺青,那是非常復雜的圖案。
江醉瑤也不知那是什么,她認識秦南弦這么久,也是第一次見。
侍衛看到了那刺青,便對立面的人道了句“開門。”
皇城司黑色的鐵門打開,秦南弦走了進去,江醉瑤也趕緊跟上。
走進皇城司,所有的建筑都是一流水的暗灰色,哪怕是在晴朗的天氣,也讓人覺得壓抑。
偶爾路過的人,都是穿著暗色的衣服,頭低的很沉,走路極快,都像是有什么急事催著一般,根本就不理人,而且都是男人,不見一個女子出入。
這讓身穿亮粉色衣裙的江醉瑤,覺得自己與這里格格不入。
走過錯綜復雜的甬道,連江醉瑤都不知拐了多少道彎,到了一處宅前,門上掛著一牌匾,清清楚楚的寫著吟風堂。
秦南弦走了進去,院子里空蕩蕩的,也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入了正中央的屋子,只見一個中年男子,深藍色錦衣著身,一臉冰冷的坐在那里,似乎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