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既各自懷著心思,聊的話明顯就少了,秦南弦便道“姑娘的身子應需多加休養(yǎng),時辰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了?!?
江醉瑤一聽秦南弦這么說,趕緊就起了身。
子琳趕忙送他們二人出去,直到江醉瑤和秦南弦還有玉赫徹底除了如月軒,子琳都未曾離開包間,一桌子的殘羹剩飯剩下了很多,無人收拾,子琳臉色蒼白的坐在那里,似乎在等什么。
忽然,窗外從上而下閃出一道身影,竟是韶子卿!
他,怎么在這兒!
從窗子落進,看著子琳面無表情的冷漠道“你做的很好,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嗎?”
子琳一臉的不服,可有不得不咬牙切齒的強忍著,問道“你什么時候才能放了他?”
韶子卿整個人照比從前清瘦了不少,但不變的,還是那種令人不可親近的冷傲“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他便可平安無事?!?
子琳冷看著韶子卿,這個她只認識了不到十天的男人,她甚至不知道他從何而來,但他到底是讓她畏懼的。
韶子卿沒有再多的話,轉身便要離開,子琳趕緊喊著“你至少也要讓我見他一面,讓我知道他還活著。”
韶子卿冷冷的瞥了子琳一眼,卻一句話也不說話,踩上窗戶縱身一躍,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一路瓦上飛馳,踏過不知多少房屋瓦礫,直至最后落在了一處不起眼的房屋停下,夜黑無人,韶子卿落到門前,推開了那道門。
這是一處簡陋而窄小的屋子,從外面看起來像是尋常人家,所以并不惹人注目。
進了屋子,竟看到了一個不該待在這里的人,他就是赤嶸!
赤嶸還活著?
不是……不是死了嗎?
赤嶸見韶子卿回來,趕緊起身道“少爺,您回來了?!?
韶子卿點了點頭,赤嶸走到門邊,警惕的看了看門外的四處,見并無人跟隨,這才將門關上。
韶子卿疲累的坐在屋子里粗陋的木板床上,赤嶸上前問道“少爺,可見到少夫人了?”
韶子卿只是沉悶的“嗯”了一聲。
赤嶸好像問些什么,可見他情緒里含著不悅,也不敢再開口多問。
斜躺著的韶子卿,此刻整個人顯得有些懶散,腦子里回蕩著那一串串的畫面,他當時站在屋頂之上,從瓦礫的縫隙里,那微弱的畫面一瞬間被無限放大,放大……
直到情緒再也繃不住了,韶子卿生恨道“那個女人,居然說她和秦南弦是夫妻。”
這本是一句憤憤不平的自語,卻讓一旁的赤嶸不解道“少爺,您說什么?”
韶子卿極其厭惡的緊了緊牙,直接跳開話題不想多言,道“可尋到晴兒的下落了?”
赤嶸便回道“已經被皇城司押入京城了?!?
這樣的消息,韶子卿卻不顯憤怒,他很是平靜的回了句“很好。”
很好?
韶子卿葫蘆里又賣的什么藥?
赤嶸隨即又道“少爺,以宸可是一直在追查我們的下落,上次幸好有驚無險,以宸為了救玉赫您才得以逃脫,不然怕是麻煩了。”
韶子卿滿面不屑道“那個只會賣笑的賤男人,早就該死了,若不是……”
話到此處,韶子卿的聲音戛然而止。
赤嶸卻不識趣的道了句“要不派人滅了他?”
聽聞此話,韶子卿臉色驟然變得嚴峻起來,冷道“他若死了,你來保護江醉瑤?”
赤嶸立馬就不說話了,韶子卿深舒了口氣“那男人雖可惡,但如今還有點用,暫且留他一條狗命,等來日,我會親手宰了他?!?
就在這時,忽然響起一陣叩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叩門聲很有節(jié)奏,赤嶸當即便知來者何人,趕緊瞧向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