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瑤也不理他,自顧自的梳著頭,當他是空氣。
四月的鄙國,夜里還是有些涼的,韶子卿緊了緊身上的黑色披風,道了句:“你明日啟程回一趟肇京?!?
手握梳子的手,在黑發間忽然停下,江醉瑤立馬認真道:“回肇京做什么?”
韶子卿依舊癱在椅子上,慵懶的回道:“把你醉瑤閣里的東西帶過來。”
江醉瑤立馬會意了韶子卿的心思,坐在梳妝臺前沉思不語。
韶子卿見她不回話,轉頭看了她一眼,也不管她是愿意還是不愿意,言道:“我不能白白養你,你總得為我出力才是?!?
江醉瑤厭惡的皺了皺眉:“你養我?我何時需要你養我,是你要我來的?!?
韶子卿撐著椅子扶手坐直了身子,言道:“我要你來,也是看上了你的本事,你若不能為我做事,我要你有何用?更何況,你我乃是夫妻一體,為我做事也是你的本分。”
此話一出,只聽“哐啷”一聲,江醉瑤將手里的梳子憤怒的摔在梳妝臺上,以此來發泄她的不滿。
韶子卿見狀也不生氣,反而邪魅一笑:“怎么?不愿做我的女人?呵呵,江醉瑤,我說過,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江醉瑤根本沒心思與他說這些,咬緊牙根冷道:“你就告訴我怎么做就好了,別說讓我惡心的話。”
“明日動身去肇京,把你的東西都帶過來,不許在肇京久留,更不許去見不該見的人?!?,韶子卿利索的吩咐著。
江醉瑤眉頭一皺:“誰知不該見的人?”
韶子卿臉色一沉:“你如今既是‘昭’的蓮,便不再是皇城司的堇檸,你與我一樣,都是叛國的賊子,你如今離開皇城司不見了,他們已經在鄙國各處尋你了,所以你回了肇京,也是不安的,我會派人保護你?!?
江醉瑤很清楚,如今在鄙國,皇城司派人搜尋她,不過就是做給韶子卿看的,并非是要真的抓她,畢竟她還要向皇城司匯報韶子卿的一舉一動,所以就算是她回了肇京,也不會真的出什么事。
可接下來,韶子卿語氣凝重道:“至于誰是不該見的人,你心里自然清楚,江醉瑤,你若再敢與他有任何瓜葛,或者做出任何背叛我的事,我會提著他的頭給你一份大禮!”
江醉瑤固然知道韶子卿說的是誰,當即憤怒道:“你敢!”
韶子卿卻肆無忌憚道:“我為何不敢?我連叛國的事都做的出來,還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不過就是個毫無功夫在身的素人,我若想殺他,簡單的很,難不成你還指望他用醫術來殺我?”
江醉瑤不由生恨的緊了緊牙,韶子卿這樣的人,逼急了他真的什么都做得出來。
江醉瑤不再去追究這個問題,淡淡的道了句:“我想去看看楚頤?!?
提起楚頤,韶子卿的臉色隨之動容,即便知道這是不妥的,但還是說了句:“可以,但不能耽擱太久,速去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