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韶子卿便來了,換了一身青色合歡長衫,比今早來時穿的粗布衣裳要金貴的多。
太監(jiān)引著韶子卿入了殿,江醉瑤知道這里的太監(jiān)都是皇帝的人,趕忙朝著韶子卿喚了聲“哥哥。”
韶子卿點了點頭,太監(jiān)瞧見道“見到沐嬪娘娘應該施禮,這是宮里的規(guī)矩。”
江醉瑤忙道“這是我親哥哥,虛禮就免了吧。”
太監(jiān)卻笑著堅持道“話雖如此,但宮規(guī)不可違啊。”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韶子卿還是施禮道“草民參見沐嬪娘娘。”
太監(jiān)這才什么話也不說,滿意的笑了笑,江醉瑤則道“我和哥哥聊些家里話,你們都出去吧。”
太監(jiān)和侍奉的宮女在素素的帶領下都出去了,素素依然守在門口。
殿中的人走了個干凈,韶子卿和江醉瑤也就不必做戲給人看了,韶子卿落身歪在軟榻上,看著江醉瑤道“看來你這日子過的很是舒坦啊。”
江醉瑤眼底驟然一冷“要不你和我換換?你過這樣舒坦的日子?”
韶子卿提唇泛起一抹冷笑“不必含沙射影的發(fā)泄你的不滿,最多再委屈你兩個月。”
江醉瑤眉頭一緊“你膽子也太大了,怎么冒然入宮了?那可是慶國皇帝,難保會徹查你的底細,若是查出任何蛛絲馬跡,我們的計劃不僅會前功盡棄,恐怕倒是都會惹來殺身之禍。”
韶子卿卻毫不擔憂道“你當你夫君是蠢笨無能的?放心吧,外面的事都處理好了。”
面對這樣的話,江醉瑤仍舊是不放心的,畢竟他們要算計的是一國之君,慶國不比鄙國,是泱泱大國,想糊弄慶國皇帝,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便道“你最好把關于我的事情與我說清楚,若是來日陛下問起,我也好能答得上來,你我必須要口徑一致。”
這是必然的,韶子卿的忽然入宮,平添了不少變數(shù),兩個人又是兄妹的假身份,若是說起家中情形,兩人說的不一致,那便糟了。
故此,韶子卿便將他在宮外的安排一一道來,江醉瑤聽得極為認真,不敢錯過任何細節(jié)。
傍晚,御書房內(nèi),慶國皇帝將最后一本奏折合上,疲憊的靠著龍椅,抬手輕揉著太陽穴解乏。
這時,一個身穿墨綠色的男人,無人通傳便可隨意出入御書房面見圣上,行色匆匆的走了進來,抱拳施禮道“陛下。”
皇帝疲乏的睜開眼,瞧見密探緩了緩勞累,問道“回來了?”
密探點了點頭,放下手道“屬下一路快馬加鞭,到了恭親王所在都城查探,的確查到了沐嬪的住處。”
提起皇帝眼下最關心的女人,他立馬散去疲倦,頃刻間變得十分認真的問道“查到了什么?”
“經(jīng)查明,沐嬪有一哥哥,住在郊外村落,屬下趕到時,家中已發(fā)生變故,詢問了村民知曉,村落遭山賊偷襲,村子里的人死傷無數(shù),里面就包括沐嬪的嫂嫂和侄子。”
“然后呢?”
“然后屬下又去查探了沐嬪的母家,父母已經(jīng)亡故了。”
這樣的消息,惹得皇帝眉頭一緊“亡故了?”
慶國皇帝難免起疑,這件事他可從未聽江醉瑤提起過,難免疑惑。
密探堅定的點了點頭“屬下查問過,是沐嬪隨恭親王離開不久,遭人暗害。”
“是誰殺的?”
密探搖了搖頭“屬下無能,并未查明此事。”
這個疑點,存留在皇帝內(nèi)心許久,他仍不能放下的言道“繼續(xù)查,務必要查清楚,到底是誰害死了沐嬪的母家。”
密探點了點頭“是!”
隨即,皇帝又問道“關于恭親王的事情,查到了什么?”
密探回道“屬下偷偷潛入恭親王的王府,偌大的府邸只有三四個下人,日子過的很是拮據(jù),詢問過附近的人,他們說的確見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