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瑤終究是撐不住了,她從前也曾委屈過,但都撐住了,只在這一刻,在用自己性命威逼之下,所有的堅強崩潰瓦解,淚水不爭氣的順著眼角滑落。
即便是撐不住,但也不敢在慶國皇帝面前展現任何軟弱,眼淚雖然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但還是仰著頭,惡狠狠的看著慶國皇帝,倔強的咬緊牙關,做好隨時做好為護貞潔獻出生命的準備。
也就在這一刻,讓慶國皇帝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只不過是一個沐兒相像女子罷了,她與沐兒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你,真的就這般不愿順從朕嗎?”,皇帝質問著:“哪怕我可以給你滿宮女子求而不得的恩寵,哪怕我可以給你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你都不肯嗎?”
慶國皇帝未免有點太小看江醉瑤了,她若是貪圖富貴的女人,當初便會安分守己的做韶家兒媳了。
這一刻,江醉瑤沒有說話,盡管她委屈,她質疑,她痛恨,她還是為了顧全大局的不肯表露自己的內心,生怕因此會壞了大事。
良久,慶國皇帝深舒一口氣,放下了所有的霸占欲,剛要開口說話,便聽門外響起一陣異響。
“您不能這樣闖進去!不能!侍衛快攔住她!”,宮人的吶喊聲,引得皇帝瞧了過去,透過門上的紙窗可以看到,外面有好多人影閃爍。
皇帝以為是出了什么事,走過去推開殿門,便看到貴妃與眾位宮人廝扭在一起。
皇帝尤為意外的問道:“你不是被禁足了嗎?怎么會在這兒?”
貴妃看到皇帝,當即大喊一聲:“陛下!”
宮人一看皇帝露面了,便松開了貴妃,貴妃不顧渾身濕透,當即跪在皇帝腳下,臉上濕漉漉的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哀嚎道:“陛下,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縱火的兇手不是臣妾,陛下明察啊!”
皇帝煩躁的皺了皺眉頭,冷道:“朕不是下旨將你禁足了嗎?你是怎么跑出來的?”
貴妃卻不做任何解釋,爬到皇帝身前,抱著皇帝的腳踝哀求著:“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承認,臣妾的確嫉妒沐嬪得寵,臣妾從未見過陛下寵愛哪個女子,讓她住在您的寢殿,也從未見過陛下在臣妾面前庇護過哪個妃嬪。”
聲聲話語,眼下自會讓皇帝覺得煩躁,皇帝抬腳甩開貴妃的手,不屑的白了一眼。
在場的宮人和侍衛都驚了,他們都見過從前的貴妃何等尊貴,可卻從未見過貴妃如此落魄,降為答應之后,身上穿著普通的錦緞,頭發被暴雨淋的散落凌亂,只別著一柄金簪,整個人渾身濕透,跪在那里卑微的哀求著。
貴妃這次是真哭了,跪著將頭沉沉的低著,淚水染濕地面,貴妃哭的哽咽道:“臣妾也承認,的確派人在沐嬪的燕窩里下了毒,可臣妾真的沒有在偏殿縱火,那真的不是臣妾做的,真的不是!陛下,臣妾冤枉,冤枉啊!”
皇帝低頭看著痛苦不已的貴妃,冷聲道:“你看看你現在,可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深更半夜,冒雨跑到惠妃這里大哭大鬧,成何體統!”
貴妃也知道這么做不合規矩,但她無奈的回道:“臣妾冤枉啊!陛下可以治臣妾謀害在沐嬪燕窩里下毒的罪,可縱火一事與臣妾無關,臣妾委屈啊!”
“你委屈?單憑你在沐嬪燕窩里下毒,朕就可以撤了你的貴妃之位!”,皇帝怒吼著,繼續道:“看來朕從前果真是太放縱你了,以至于如今將你降為答應,你居然還敢抗旨跑出來!你知不知道,抗旨乃是殺頭之罪!”
“陛下!”,貴妃嘶吼一聲,終于跪著抬起了頭,苦楚看著皇帝道:“臣妾對您的愛何等深厚您難道不清楚嗎?臣妾愛您,又如何能容得下其他女人得到您的寵愛!”
“你愛的是朕嗎?你愛的是你自己吧!”,這話反倒讓皇帝厭惡的不行:“你在意的是你失去貴妃之位,前來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