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親王之所以提及這些,都是沖著丞相去的,當即恭親王對丞相道:“丞相,您原本敦厚良善的女兒,都是被皇家所害,您何必再忠心呢?皇兄到底是不是塊治國的料子,您最清楚吧?”
一句提點,讓丞相的忠心徹底瓦解。
這些年,他一心為了陛下鞍前馬后,到最后,自己的夫人被皇后害死,自己的女兒也被皇帝殺害,這樣的皇家,他忍了這么多年,到底還是心寒了。
眼下的局勢扭轉已經不必多言,官場武將背離,文官之首的丞相也默不作聲,在場的文武百官,哪里還敢有說話的。
太后眼瞧著局勢瓦解,轉頭看向江醉瑤,怒道:“方才陛下已經宣旨,冊封沐嬪腹中胎兒為太子,恭親王你逼宮謀反,此乃大逆不道!”
隨即,太后拿出國璽,吼道:“哀家即刻下道懿旨,今日就算豁出這條性命,也絕不容你!”
“哈哈哈!”,恭親王仰天長笑起來,譏諷道:“沐嬪?腹中胎兒?哈哈哈,太后怕是老糊涂了吧?您別忘了,沐嬪可是我進獻給皇帝的。”
這一點太后當然知道,可當下還是硬氣道:“那又如何?縱使沐嬪對陛下不忠,可她的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帝的!乃是皇家血脈!”
這時,江醉瑤終究是松開皇帝握住她的手,皇帝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孱弱之下不可置信的看向江醉瑤。
江醉瑤緩緩起身,冷聲道:“太后,嬪妾沒有身孕。”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每一個字都敲打在太后的心上,使得太后驚愕的看向江醉瑤:“你說什么?”
江醉瑤再一次清楚的回道:“我說了,我沒懷孕。”
這一次,江醉瑤不再自稱“嬪妾”,她本就不屬于這慶國皇宮。
皇后也驚了,問道:“怎么可能?太醫院把過你的脈,你確實懷有一個月的身孕啊!”
江醉瑤從腰間掏出一個小藥瓶,扔在皇后面前,冷聲道:“皇后自己看吧,你自己吃上一顆,你也會有一個月的身孕。”
皇后趕緊打開小瓷瓶一看,里面的藥丸讓她瞬間恍然大悟,大吃一驚的看著江醉瑤。
皇帝此刻才知曉真相,拼盡拼盡最后一絲力氣,艱難的道了句:“沐兒,你……你怎么這般待朕?”
江醉瑤厭惡的看著皇帝,又道:“陛下不會真以為我喜歡你吧?從頭到尾,我與你演了兩個月,每一次與你接觸,果真讓我惡心透了!”
今日的反轉簡直讓大殿眾人目瞪口呆,外面的廝殺聲漸漸小了,但所有人都在震驚之中,還沒有人能反應過來。
看著皇帝傷心欲絕又痛心疾首的樣子,江醉瑤又道:“實話告訴你吧,我與你,從來都沒有過真正的接觸,哪怕第一日見你,也不過是在你的酒里下了藥,讓你以為你與我發生了關系。之后的事不必我說了吧,你從來都沒有碰過我,我之所以假孕,也不過是不想讓你碰我罷了。”
“賤人!賤人!”,皇帝虛弱的憤怒著,恨不得站起來親手殺了江醉瑤泄憤,一翻身,滾落在地上,皇后大喊一聲:“陛下!”
皇帝恨自己當下身子不爭氣,躺在地上指著江醉瑤怒罵道:“你個毒婦!朕……朕那般信你,那般……那般寵愛你,你居然……居然……”
江醉瑤厭惡的后撤一步,語氣凜冽道:“我倒是要感謝那個從未見過的沐兒,若不是她,陛下早就會把我殺了吧?”
就在這時,門外的廝殺聲徹底安靜了,一陣強風襲來,吹得大殿叮當作響。
人們抬手護著額頭,看向殿門,只見韶子卿馭龍來到門前你,風龍微微低頭,韶子卿穩穩落地,只見他微微揚起手,風龍化作一團青煙,瞬間消散。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韶子卿的身上,當他跨進門檻的那一刻,殿內眾人出了恭親王以外,所有人都害怕的往后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