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么忽然安靜了?是不是皇后差人將軒兒送來了?”,隔著一道門,響起了江凝瑤的聲音,緊接著,便見她迫不及待的撩開擋風的門簾子走了出來。
見庭院里跪了一地的人,抬頭望見太后的時候,她先是一驚,趕緊走下臺階跪地施禮道“嬪妾參見太后。”
太后緩步走上前,只是低頭冷眼看著江凝瑤不說話。這讓江凝瑤有些不安,跪在地上問道“天氣嚴寒,太后怎來了?”
太后當即吐出一句“既知道天氣嚴寒,還不請哀家進去避風?”
聽聞此話的江凝瑤哪敢阻攔,趕緊起身吩咐道“來人啊,快去烹熱茶。”
太后扶著宮女的手入了寢殿,殿內的地龍燒的正旺,還燃著兩盆炭火,太后瞧見道了句“仔細算算,你禁足也快有兩年了,從前禁足時日子過得拘謹,如今這炭火燒的真旺啊!”
這是自然,這近兩年的禁足,江凝瑤可謂是過盡了苦日子,從前都是舍不得燒炭火,能省就省,如今有了陛下庇護,固然是要好好享受的。
江凝瑤站在遠處,不敢靠近,更是不敢接話,在她的心里,對太后一直都是畏懼的,雖然過去了這么久,但當年的刑罰之痛,仿佛如昨日一般。
宮女烹了熱茶端上來,江凝瑤便道“這是今年陛下賞賜的新茶,太后快嘗嘗。”
太后毫無興趣,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的回道“既是陛下賞你的,你獨自享用便是,左右都是皇帝的恩典,哀家就不沾這光兒了。”
這話惹得江凝瑤一陣不安,忙道“太后這話真是折煞嬪妾了,太后乃是人中龍鳳,嬪妾這兒的茶再好,也入不得您的眼。”
縱使江凝瑤如此,太后面上仍是含著不悅,冷道“如今你真是漲本事了,竟能瞞著哀家翻了身。”
照比從前比起來,這兩年禁足的困苦,倒是讓江凝瑤收斂了不少,往日的桀驁不馴少了許多,在太后面前猶如殫精竭慮的軟弱兔子一般。此刻她不安的回道“嬪妾不敢,是陛下查清了當年嬪妾的冤情,嬪妾才得以沉冤得雪。”
“呵呵。”,太后泛起一抹冷笑,不屑道“冤?你何來的冤?又是誰害的你?”
江凝瑤立馬回道“是江醉瑤,是她害得嬪妾!”
當江醉瑤的名字蹦出的那一刻,太后眼底驟然一冷,怒道“你居然敢污蔑哀家的干孫女兒?”
這樣含著陰冷的話語,讓江凝瑤渾身一顫,她本以為江醉瑤如今乃是叛國罪身,即便說出是江醉瑤,太后也一定不會再偏袒,可聽了太后這話,江凝瑤有些不敢置信,她才知道自己低估了江醉瑤在太后面前的地位,哪怕江醉瑤如今叛國,太后還這般護著她。
于此,江凝瑤不解的問道“江醉瑤已經叛國,太后為何還要如此偏袒?”
“偏袒?你這話的意思,是哀家黑白不分了?”,太后冷眸質問之下,江凝瑤低聲道了句“嬪妾不敢,嬪妾沒有這個意思。”
太后輕蔑的白了江醉瑤一眼,大氣凜然道“哀家就偏袒江醉瑤了,你又能怎樣?”
江凝瑤不安的咬了咬唇,殫精竭慮之下,更多的是不甘。
為了讓江醉瑤服氣,太后又道“哀家知道,你如今定是恨極了瑤兒,恨她害得你禁足,更害得你誕下三皇子卻不能撫養。但你要知道,你這是自作自受,你當哀家不知道你們從前的那些事兒?”
提起從前,江凝瑤心頭一顫,早前她都對江醉瑤做過什么齷齪的事情,她比誰都清楚,但她萬萬沒想到,這等事會讓太后知曉。
太后接著說道“所以也不怪瑤兒算計你,是你欺人太甚在先,哀家反倒覺得是瑤兒心慈手軟了,若是換做哀家,哀家早就讓你去陰曹地府了,你還有命站在這與哀家說話?”
江凝瑤雙肩一緊,不安的握緊了手指,已不敢在說話。
太后看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