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午肇京的人來,見到人才知道,是管家李誕,韶江特地派他親自來韶子卿回京,還帶了好些下人跟著伺候。
為了照顧江醉瑤受傷的身體,一路走的很慢,以免太過顛簸,李誕也選了好走的大路,走走停停,有時到了比較大的城鎮,還會逗留幾日。
賞遍了沿途的風景,全當是散心,等到了肇京的時候,已是初春四月。
待馬車到韶府的門前停下,還沒下馬車,便聽到雪青興奮的聲音“快看,是李管家的馬車!少爺回來了!回來了!”
韶子卿先下了車,蔣氏迫不及待的從門里走出來,一把就將韶子卿抱在懷里,好一陣擔心激動“我的兒啊!你可讓娘擔心死了!”
韶子卿提唇一笑,回道“當初不辭而別,是兒子不孝。”
蔣氏趕緊搖著頭“人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韶江見到韶子卿平安歸來,面上也是喜悅的,不過還是沉穩的站在臺階上道了句“如此喧嘩,讓人瞧見便不好了,快入府吧。”
蔣氏趕緊松開了韶子卿,側過身子指著自家府宅的門道“一路顛簸定是累了,快進去。”
韶子卿點了點頭,卻沒有入府,而是轉頭看向了馬車,江醉瑤遲緩的從馬車里出來了,腹部的傷口外皮雖愈合,但內里的傷還未好,坐在馬車外面小心的撫摸著腹部,動作很是遲緩。
韶子卿哪里舍得讓江醉瑤的腳沾地,趕緊上前將她橫抱而起,道了句“你身上有傷,不便行走,我抱你。”
江醉瑤沒有任何反抗,朝著韶子卿溫潤一笑,環住他的脖子,韶子卿便抱著江醉瑤入了府。
這樣的舉動,難免讓蔣氏臉色一緊,不悅的嘀咕道“府門口人多眼雜,也不知道避諱些。”
這樣的話傳進韶江的耳朵里,韶江蹙眉道“你若知道這個,方才何必還那般激動的抱住子卿。”
蔣氏緊了緊唇角,倒也是有些不高興,但偏偏自己又不占理,只能低著頭往府里進。
韶江追了上來,冷道“我可告訴你,如今他們會來怕是不走了,你可不能再給醉瑤臉色看。”
蔣氏眼瞧著韶子卿抱著江醉瑤奔著東院去了,越走越遠,蔣氏才敢打開嗓子道“我可是她婆母,什么叫我給她臉色看?”
韶江立馬皺緊了眉頭,提醒道“昨日下朝,太后還派人攔住我,詢問醉瑤可否回來了,可見太后是掛念醉瑤的,如今她可是朝廷的有功之臣,便也是為我們韶家帶來榮耀的,你就算做面子活,也得做足了。”
蔣氏嗤鼻一笑“呵,我面子活做的還不夠嗎?你出去打聽打聽,哪家媳婦比她江醉瑤風光?”
韶江懶得與婦人之見多廢話,只道“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扔下這句話,韶江直接越過蔣氏離開了。
蔣氏站在原地生悶氣,雪青勸慰道“夫人,老爺的話也在理。”
蔣氏即刻不甘道“我知道,不過想想她那趾高氣昂的樣子我便來氣,旁的也就算了,竟然還敢讓人用暗器傷我!那日就是我命大,若是那匕首扎進我腦袋上,我可就一命呼嗚了!試問在這肇京,哪家媳婦敢對婆母如此不敬?”
看來,蔣氏還在為那日斬風的所作所為計較在心。
此時此刻,靈卉和惜紜早已懷揣著無比興奮的心情等候著她們的主人歸來,當她們看到江醉瑤是被韶子卿抱進來的時候,便知江醉瑤大事不妙,原本臉上洋溢的笑容,一瞬間就換做了擔憂。
兩個侍女趕緊跑了上來,率先說話的是靈卉“少夫人,您怎么了?”
江醉瑤緩緩一笑“沒什么,只是受了些傷。”
惜紜一聽趕緊叫下人去傳大夫,韶子卿抱著江醉瑤入了臥房,早在知曉二人歸來的消息時,靈卉和惜紜便提早打掃好了房間。
江醉瑤坐在床榻上,哪怕是在初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