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江醉瑤將紙袋子遞給惜紜,惜紜將桂花糕整整齊齊擺在盤子里,放在了炕桌上。
“哎呦,我的寶貝女兒,快讓爹爹抱抱。”
一旁,韶子卿歡喜的聲音響起,轉頭一看,韶子卿將楚頤抱在懷里,一陣稀罕。
隨后,下人那個糖葫蘆進來,韶子卿遞給楚頤道“楚頤快看,爹爹給你買了什么?”
楚頤接過糖葫蘆,放在嘴里裹了裹,笑著歡喜道“甜,好甜。”
韶子卿慈眉善目的笑著,完全看不出是個平日里可以殺人不眨眼的殺手,那樣慈父模樣,與尋常家的父親沒什么區別。
這樣的一幕,讓江醉瑤泛起一抹笑意,如此愜意的生活,她真希望可以一直都有。
靈卉這時端著湯藥進來,遞給江醉瑤道“主子,您該喝藥了。”
江醉瑤微微蹙眉,打心里厭惡這苦湯子,可為了能早日康復,只能硬著頭皮一股腦的喝了下去,照舊含了顆蜜餞,坐在軟榻上臉色難看極了。
靈卉瞧見勸道“良藥苦口,主子忍著些。”
江醉瑤看了一眼空藥碗,回了句“好在這藥還算管用,不然打死我都不喝它。”
靈卉點頭道“主子的身子一日比一日見好,看來這藥也是奏效,不知是哪位高明的大夫開的方子?”
這話引到這里,江醉瑤的臉色立馬就難看了。
她忽然響起那日初醒,秦南弦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時間,江醉瑤的心里只覺得空落落的,這看似平息的禍患,其實還有很多事沒有個結果。
江醉瑤抬眼瞧了瞧靈卉,畢竟她也是當初秦南弦安排進來的,看了看外殿的韶子卿,正專心致志的哄著楚頤玩,便小聲問了句“你可有秦南弦的消息?”
一句問話,靈卉便知這藥是出自秦南弦的手了,她的臉色也變得認真起來,搖了搖頭“自打主子離開府邸之后,奴婢便再沒有秦公子的消息,奴婢也偷偷去過南弦堂,可是已經大門緊鎖,人去樓空了,不僅秦公子不見了,秦風也沒了蹤影。”
江醉瑤這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她自始至終也不知道秦南弦為何會離開,太后說他叛了國,可是江醉瑤知道,這一定是有原因的。
秦南弦到底經歷了什么?他現在人在哪里?他到底要做什么?
這些疑問,江醉瑤無從而知,只能亂糟糟的埋在心里胡思亂想。
吃過了午飯,赤嶸變來報,說一切都布置好了。
江醉瑤跟著韶子卿來到楚頤的偏殿,也就是她住的屋子。
進去一瞧,原本玉石地面踩上去軟綿綿的,先是鋪了一層羊毛地毯,然后中間墊了足有一指厚的棉花,最上面又鋪了一層要毛地毯。
韶子卿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這樣楚頤就不怕摔了。”
原來,韶子卿是為了這個。
江醉瑤未免覺得韶子卿小題大做,道了句“你費盡心思就是為了這個啊。”
韶子卿反而覺得很有必要,說道“對啊,楚頤現在剛學會走路,走起路來很是不穩,若是摔著了怎么辦?傷到了骨頭那可是大事!”
江醉瑤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的天啊,剛會走路摔幾跤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楚頤身邊時時刻刻都有人伺候著,怎么可能會摔到傷了骨頭,你可真是小題大做。”
韶子卿卻是一臉認真道“那摔破了皮也是不行,姑娘家家的,身上可不能留疤。”
江醉瑤踩了踩腳下軟綿綿的地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知道,韶子卿是有多溺愛楚頤。
緊接著,韶子卿又道“我方才去街上逛的時候,還給楚頤定了個木馬玩兒,等上個十幾天便能送來了。”
這種東西隨處可見,若是需要,直接花銀子就能買來,江醉瑤問道“那你直接買了不就成了,為何還要等十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