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刃風暴的中心,左辭緩緩抬起右手。
一團山岳虛影出現在掌中。
其景,就像是手中托著一座山峰。
但這座小巧玲瓏的山峰,卻透露出無窮的壓力,僅僅只是看著,仿佛神魂上如背山岳。
“收手吧,師兄。”
與之相對的曹蘆輕嘆一聲。
聲音不大,但卻清晰傳進外圍觀眾耳中。
這聲收手如同清風拂面,拭去眾人心頭塵埃,將鎮壓在神魂上的山岳吹開。
左辭置若盲聞,手中那團山岳虛影依舊在不斷凝聚增高。
雖然很慢,但卻實打實的在增高。
曹蘆似乎感受到一絲壓力,雙手衣袖一震。
數十道白色劍刃凝聚成數柄白劍,立在他前,如同一圈籬笆圍在周。
曹蘆沉聲道:“師兄,你我沒必要如此,劍閣容不下你,劍林隨時為你敞開。”
然而左辭依舊一言不發。
山岳虛影開始出現在對面曹蘆外圍,雖然很淡,卻依舊能分辨的出來。
曹蘆臉色一沉,雙手一抬,左辭的邊同樣出現數柄白劍,只是不像籬笆,而是所有的劍尖全都指向中間的左辭,似乎隨時都會激出去,將其穿個通透。
“當年他們一致決定將我趕出劍林的時候,就已經絕了我所有的念想。”
左辭看了一眼前的白劍,很平淡的說道:“我在回元山里的這些年,從沒想過有朝一會返回劍林,哪怕是現在,依舊不曾想過。”
隨著他說話間,遠處曹蘆外的山岳虛影更加凝實幾分。
同樣,左辭前的白劍也同樣近數寸。
四周涼亭里,一片嘩然。
自從云臺論劍之事后,左辭就被閣主以叛徒份拘押,盡管已經傳出左辭是劍林派到回元山的細,但依舊有很多人不信,認為這是回元山內部一次權利的互相傾軋而已。
然而此時兩人的對話,無疑卻成為左辭份的佐證。
“即便他們視你為細和叛徒?!”
曹蘆額頭微微見汗,卻瞬間有被劍氣蒸發,導致他的頭頂飄起絲絲白霧。
左辭聽到細和叛徒這兩個詞,沉默片刻,忽然暴怒起來。
“可這些卻全都拜你們所賜!”
隨著這聲怒喝,左辭凌厲的眼神仿若實質,綻放寸許光芒,將額前飄的一縷白發截成兩段。
“當年我憑一己之力,從回元山外門進入內門,當我成為峰主親傳,你們卻傳來信息威脅我!”
“從那一刻起,我就對你們厭惡至極!”
左辭神有些猙獰。
隨著他的怒意,曹蘆外的山岳虛影驟然塌縮,直接縮小一圈。
兇猛的壓力如巨浪砸在曹蘆上,一口鮮血控制不住的從口中噴涌而出。
然而在這一擊之中,左辭外的數柄白劍中,有一柄驟然掠出,戳在左辭右,穿而過。
寧白峰嘆道:“他也是不由己。”
從外門進入內門,然后成為峰主親傳,直到接任鎮岳峰主之位。左辭的一經歷,在山內一直被很多弟子視為榜樣,也因此鎮岳峰的弟子遠比其他諸峰更多。
然而上次云臺論劍,左辭的所有惡行全部暴露出來,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沒有人會想到,左辭會是劍林的人,也沒有想到他會欺師滅祖,更不會想到他野心大到想要奪取回元山自成一宗。
蔣方丈說道:“他其實有的選,只不過最終還是走了劍林給他的那條路。”
但這條路實際上是條絕路。
回元山鼎劍閣若真是只靠一個人就能扳倒,也不會屹立到現在,與劍林抗衡至今。
寧白峰不再多說什么。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
話反過來說雖是此刻左辭的最佳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