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滿眼好奇。
不多時,青桅船離開浮萍渡口,飛上云端。
相較于某些以貨運為主的洲內渡船,懿山的青桅船實際上并不大,比回元山劍舟還要小上幾分。
然而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
住下寧白峰一行人,綽綽有余,絲毫不顯擁擠。
上船不久,寧白峰就被謝凡塵拉著去后艙廂房趕赴一場酒宴。
元泰聽說有酒,當即厚著臉皮跟了過去。
但僅僅是過了片刻,他就退了出來。
原因很簡單,這場酒宴的主人只有一人,那就是云上蓮池的露珠仙子。
就連謝凡塵都被趕出來。
站在門外的兩人面面相覷,頗有種難兄難弟的感覺。
隨后兩人走出船艙,趴在船頭,隨意閑聊。
卻沒想到,元泰看著云海無聊,隨手使了一招妖靈之屬的水法,以云聚水,結成一團水雷,扔出船外。
轟的一聲響,如同旱天驚雷。
白色云海被炸出一團巨大的窟窿。
謝凡塵看著駝背老者,一時間驚為天人,覺得此人當真是我輩中人,深得我心,越聊越投機。
趴在船舷邊觀景的紫衣小姑娘,直接嚇一大跳,然而云層被炸開后,露出下面山川湖泊,立即又吸引了她的目光。
這種俯瞰山川大地的感覺,確實很迷人。
聶紅竹當初第一次隨寧白峰登上仙家渡船時,沒少趴在窗口向外看。
只是她擔心小姑娘子伸出太多,風太大被吹出去就不太好。
所以此時她陪在小姑娘邊,一直都小心翼翼。
船艙內,寧白峰如坐針氈。
不是云上蓮池的靈酒不好喝,也不是靈果點心不好吃,而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有些不自在。
眼前的露珠仙子,整個人明顯是精心打扮過。
一衣裙以湖綠色打底,上面繡滿粉嫩荷花,配以珠玉墜飾,頭上云髻簪著一只蓮花步搖,配上那張美麗的面龐,確實當得起仙子稱謂。
露珠提起桌上酒壺,笑道:“上次微山腳下匆匆一別,還請寧公子見諒。”
寧白峰攔下露珠給他斟酒的動作,說道:“露珠姑娘,寧某最近體抱恙,實在不能多飲酒。”
這些扯淡的話,寧白峰自己都覺得詫異,是怎么從嘴里說出來的。
或許是因為露珠那盯著他臉龐不放的眼神?
露珠放下酒壺,輕笑的著說道:“是因為微山主峰上的那一戰?我聽謝師兄講過,能以劍膽境打贏劍丸境,實在非凡。”
接著她又從腰間繡袋里取出一只瓷瓶,說道:“這是青蓮丹,有療傷鎮氣的功效,寧公子不妨試試。”
寧白峰看了瓷瓶一眼,沒有伸手,“所謂無功不受祿,露珠姑娘好意,寧某心領了。”
露珠卻將瓷瓶塞進寧白峰手里,笑說道:“不必如此,就當是我在微山上沒有救劍宗那位前輩的賠禮,以我的醫術,實在是無能為力。”
在弈劍峰上,寧白峰曾開口向周圍之人求藥,卻無一人開口。
當時露珠同樣也在。
寧白峰抬手準備推回去,卻觸及露珠葇荑,當即像是被烙鐵燙了一樣,立即縮了回來。
臉上與心里滿是尷尬。
露珠似乎并不在意,反倒是準備在他邊坐下。
寧白峰再也坐不住,起抱拳道:“露珠姑娘,寧某體不適,需要靜養,先行告辭了。”
說完話,立即落荒而逃。
看著推門而去的白衣青年,露珠有些沒反應過來。
她心想,才子佳人,賞景品酒,書上寫的那些的故事里,不都是這樣的么?
難道都是假的?
出了船艙,寧白峰重重的深呼吸。
剛剛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