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廚子眼神閃爍一下,卻又堅定起來,“三張我法家宰執(zhí)書寫的一視同仁符,雖說放在祠堂香爐上吃了這么多年的灰,但其效用,不會有絲毫偏差。”
接著又沉聲說道“此事過后,我會離開東林,出門遠游。你們,好自為之。”
消瘦男子舉起手中茶杯,以茶代酒。
一飲而盡。
不知何時,寧白峰被人拍醒。
只見老道士站在旁邊,神色有些凝重。
寧白峰伸頭往窗外看去,卻發(fā)現(xiàn)此時已是深夜。
穿云舟停在一處雅致的別苑門口,老道士和寧白峰一行人下舟時,端坐舟首的男子早已垂手立于舟側。
見幾人下舟,青衣男子拱手行禮,“前輩,此處乃是林家在湘云府外的別苑,知道的人不多,足可在此安心歇息,晚輩還要回東林木樓復命,就不繼續(xù)叨擾幾位。臨行前,叔祖曾有囑咐,幾位若是有何需求,只管對苑內管事吩咐,只要是林家能幫忙的,絕不推辭。”
老道士點點頭,“回去告訴林廚子,他的心意老道記得,也幫我給他傳個話,不要畫蛇添足,給林家招災,畢竟林家還沒闊綽到能跟長孫皇室和孫家比拼家底,為了老道,不值當。”
青衣男子再次躬身行禮,轉身踏上穿云舟。
“起”
一聲輕喝,仙鶴騰身而起,拖著小舟破空而去。
別苑門口,蒼老的管事對老道士行了一禮,說道“幾位仙師,老朽林十三,添為此處管事,有何吩咐但說無妨。”
寧白峰看了看苑門口的燈籠,然后對著老管事說道“老人家,天色已晚,能不能安排我們先歇息一下,其他的明天再談,如何。”
老管事躬身迎客。
別苑頗為雅致,老管事領著幾人穿橋過廊,夜色里的燈籠下都能看出別苑雕梁畫棟,飛檐斗拱。
最終幾人來到一處小院,兩聯(lián)排的屋前種著一棵樹,夜里看不清是什么,只聞到一陣撲鼻的香味。
老管事安排好幾人的一應所需,便帶著端水送茶的侍女退出小院,熄滅外邊的燈籠后,轉身離去。
一番洗漱,寧白峰坐在座前撥亮油燈,從懷里掏出林家執(zhí)意自己收下的錦囊。
先前在穿云舟上,寧白峰并沒有打開來看,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畢竟穿云舟飛在空中,若錦囊里有什么危險的東西,那就是個大麻煩。
翻開錦囊,寧白峰看著手中的物品,有些疑惑。
錦囊內的東西其實并不多,三張金黃色的紙張,巴掌大小,上面寫繪著一些文字,
寧白峰并不認識。
“這是什么?”洗漱完的元鎮(zhèn)湊到桌前,捏起一張金黃紙張,拿在手里翻來覆去。
寧白峰搖搖頭,“不知道,有些像是符,卻又不太像,文字書寫不太對,跟我們先前在三百里禁內用的輕身符區(qū)別很大。”
“這是法符,法家子弟畫的符,上面是用古文書寫的圣賢律言。”
一道聲音響起在兩人右側。
寧白峰心里驟然一驚,立即起身向右看去。
元鎮(zhèn)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從椅子上摔下來,跌坐在地上。
卻只見住在隔壁的老道士不知何時來到兩人屋內,剛才出聲的正是老道士。
看清來人后,元鎮(zhèn)破口大罵“老煙鬼,大半夜的你想嚇死人是吧,說你是煙鬼,你還真跟鬼一樣,還要不要人安生了。”
老道士沒有理會元鎮(zhèn),走到桌前拿起一張金色符,仔細翻看片刻后,放在桌上。
老道士轉頭看著寧白峰,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收起來吧,是好東西,興許能救人一命。”
說完,老道士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