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生在一處小池塘邊上,樹干極粗,需得五六人合抱。
柳枝垂髫,隨風(fēng)拂動。
柳樹四周合圍著六柄巨劍,每一劍上都纏繞著鐵鏈,六劍被鐵鏈相連。
柳樹主干上橫穿著一柄同樣大小的巨劍,劍身上纏繞著鐵鏈,延伸到外邊圍著的六柄巨劍上。
這一情景就像是六位巨人手持鐵鏈困鎖著中間大樹,樹干上那把劍像是一擊必殺之人。
寧白峰盯著看了一會兒,覺得眼睛有些刺痛,便閉上眼睛。
睜開時,眼前景象豁然一變。
柳樹消失,一團墨綠色的人影胸口穿插著一柄光芒四射的長劍,樹影身纏繞著鎖鏈,連接著外圍的六把六種顏色的巨劍。
六彩巨劍不斷地高速旋轉(zhuǎn),拉動著鎖鏈不斷盤旋絞殺,致使中間的墨綠色人影不斷暗淡然后明亮,如此周而復(fù)始。
墨綠色的人影被絞殺的靈氣四散,七口巨劍絞殺時散發(fā)的劍氣刺到人眼睛生痛。
寧白峰再次閉上眼睛,睜開后,巨大柳樹依舊生機盎然的屹立在小池塘旁邊,清風(fēng)徐來,柳枝依依。
旁邊引路的管事看見這少年能盯著柳樹觀看如此之久,眼里閃過一絲異色。
余清海揉揉眼睛,感嘆道“雖說這綠柳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仍舊是是讓人看的眼睛睜不開。”
寧白峰一愣,問道“你看得見?”
余清海看著寧白峰,愕然道“那么大的樹,怎么看不見,寧公子說笑了。”
寧白峰張張嘴,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管事柳涌插口笑道“莫非寧公子看到的跟我們不一樣?”
寧白峰轉(zhuǎn)過頭,深深的看了管事柳涌一眼,笑道“不都是樹么,那里不一樣?”
柳涌啞口無言。
“其實,人與人之間,看這棵柳樹,確實有些不一樣,在我眼里,它是活的。”
一道聲音從幾人身后傳來。
管事柳涌對著來人行禮,“見過二少爺。”
一身亮黃色的長衫罩在身形高挑的年輕男子身上,長身玉立,面貌俊朗。若非管事柳涌開口,寧白峰還以為是某個王朝皇室的皇子龍孫。
余清海仔細(xì)打量一眼,詢問道“趙碩?小跟屁蟲?”
年輕男子趙碩英俊的臉龐上立即浮現(xiàn)一抹尷尬,嘴角抽搐,“余叔,我連我爹都沒去看就先跑過來看你,能不能說句好的,這么多人,好歹給我留點面子啊。”
余清海哈哈大笑道“五年不見,沒想到當(dāng)初天天跟在屁股后面的小兔崽子長得這么一副好皮囊,說吧,禍害了多少好人家姑娘。”
得,這話更是好不到哪里,趙碩的臉?biāo)查g就繃不住,垮了下來。
趙碩可憐兮兮道“余叔,我錯了,我還是先去看我爹。”
余清海一把拉住趙碩,笑道“你爹那老木頭有什么好看的,待會兒陪余叔喝酒去,管飽。”
趙碩一聽喝酒,雙眼一亮。他從小就喜歡酒,沒多大的時候就開始偷酒喝,直到余清海結(jié)交趙長禮,待在綠柳山莊一段時間,兩個酒鬼就湊到一起,整日里醉生夢死。
奈何山莊老夫人對后輩子弟看管極嚴(yán),日常滴酒不讓沾,這可苦了趙碩。偶爾偷偷溜出去,喝得酩酊大醉的回來,接著就是禁足,禁閉。幾年下來,出莊子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
這也是趙碩先來看余清海,而不是父親趙長禮的原因。
趙碩立即喜笑顏開,樂道“等的就是余叔這句話。”
趙碩轉(zhuǎn)過頭,對管事柳涌說道“柳叔,你先去我爹那忙吧,這幾位貴客我?guī)еバ⒕秃谩!?
柳涌一陣遲疑,苦笑道“二少爺,你就別添亂了。”
趙碩立即涎著臉湊到柳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