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異常手段,雖說打架比不上兵修劍修刀修一類的練氣士,但若是比雜七雜八的,吳河這樣的雜家修士,一個能頂兩個。
回到渡船之前,吳河便使用障眼法,將容貌氣機掩蓋成金丹將枯時的情況,為的就是不引人注意。
喜歡釣魚的他,從來都是以靜制動。
卻沒想到一番掩飾后,釣出劉大石這條心懷叵測的龐然大物。
吳河臉色也冷了下來,皺眉道“劉大石敢這么做,事情必定不會簡單,螺舟啟航的一路上都沒動手,估計是摸不準我還有多少實力,蟹母襲擊渡船那次,估計是看穿了我當時的外強中干,再加上前些日子蘇前輩離開螺舟,他這才有膽量動手腳,被我打成重傷,逃也不可能逃的太遠,極有可能返回了定海城!”
薛長衛沉吟片刻,說道“如此說來,定海城估計也出現變故,敢動手就說明不怕薛家報復,也就是說薛家內部也出了問題,那么等到螺舟靠岸,絕對會出現不可預料的事情?!?
吳河有些沉默,他從玄妙境開始,就被薛家招攬為供奉,能成就金丹也還是薛家花費大量錢財寶物堆出來的,百多年來,他看多了這個家族內部的勾心斗角,同時也能理解薛長衛十年居住螺舟,不愿上岸回家的原因。
兩人都不喜歡權謀算計。
也正是這一點,吳河愿意陪在螺舟上,照顧這個薛氏晚輩。
但薛長衛這樣的做法,無異于獨霸螺舟,盡管坐鎮螺舟十年,給薛家帶去海量的財富,自己卻沒撈到多少,但依舊是惹人眼紅,薛家矛盾越大,不乏有這原因在其中,這些吳河都看在眼里,卻從未明言。
如今事情在向不可預估的方向發展,吳河也只能嘆口氣,將裂開的螺舟御靈器物遞給薛長衛,說道“以防萬一,你將這個收好,危急時刻能當做保命符,誰敢動手,就捏碎他,玉石俱焚!”
薛長衛看著布滿裂紋的玉牌,拿在手里摩擦著,臉色一陣變換。
片刻后,薛長衛收起玉牌,起身說道“我去山頭看看聶姑娘,他雖是個畫中仙,但據蘇老前輩說,實力也有玄妙境,相信應該是一份助力?!?
吳河沒有立即贊同,想了想后,說道“寧公子不在,貿然請聶姑娘出手,有些欠妥。”
薛長衛搖頭道“我只是想讓她幫忙照看螺舟,沒做他想。”
吳河這才點點頭。
薛長衛轉身走出大殿,前往螺舟山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