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叮的一聲脆響。
青芒反彈而退,瞬間失去蹤跡。
劉大石立即有些驚慌失措,卻又略微心安。
當彎刀磕上那道青芒的時候,他便有所判定,如此來去無蹤無影的東西,必是飛劍無疑!
雖說飛劍威脅極強,但和天仙境修士比起來,依舊是差距甚大。
既然確定了這個叫‘寸思’的是飛劍之后,劉大石左右手持刀劍,肋下的手臂反手抽出腰后神臂弩,對著前方一弩射出。
寧白峰面對射來的弩矢,不退反進。
煙雨行身法不停,避開接連不斷射來的弩矢,急速前沖。
空中,一閃而逝的寸思,再次憑空出現,依舊是直刺頭顱。
劉大石手中彎刀光芒綻放,對著那道青芒絲線,重重斬出。但卻瞬間劈了個空,眨眼間,飛劍便刺在他得眉心正中,但也只是刺了上去,飛劍并未刺穿頭顱,而是如針一般扎在額頭上,進去半寸有余。
額頭微涼的劉大石恐懼至極,然后就心頭狂喜,法相頭顱并未一擊就破,他還沒死!
扎在額頭的飛劍一擊未果,再次閃退消失。
劉大石心中畏懼感一松,毫不猶豫的一步踏出,手執長劍,對著青年當頭斬落。
飛掠追來的聶紅竹右手一甩,一只短杖被擲了出去,如利箭一般射向兩人中間。
腳踏煙雨行身法的寧白峰三道殘影掠過,一把抓住掠到身前的游方杖,腳下最后一道殘影瞬間拉出,速度猛然飆升,然后一杖擊出。
指天式!
砰然一聲響。
短杖撞在法相的丹田間。
隨后,一聲如夏日春雷般的炸響從法相體內傳來。
前沖而來的金身法相,手中光芒絢爛的彎刀尚未斬中青年,就被轟的倒退而回,一路倒滑,腳下街面上的石板寸寸崩裂,好不容易站定身軀之時,高約兩丈的身體,眨眼間就萎縮至常人高度,猙獰的臉龐慘如金箔,口中嘔血不止,似是要將心肝五臟都要吐出來,街面上瞬間被染得一片血紅,凄慘至極。
寧白峰剛那一擊,擊中的正是修行之人的腹部氣海。
蘇老教授指天式時就成說過,指天式,是將身精氣神部凝聚于棒頭,擊出之后,不論對面是何物,哪怕是天也要將其捅個窟窿。
劉大石本就元氣透支過度,金丹早已碎如沙球,如何能扛得住寧白峰這力的一擊。
游方杖雖未刺穿金身法相的腹部,但是蘊含的劍氣以及勁道,部轟進他體內,將脆弱的金丹直接打爆。
受到如此重創,劉大石再也無法維持金身法相,但這種坍塌萎縮,并非是劉大石自己按部就班解除的,而是被人硬生生打斷,所以此刻,身形是縮回到常人高度,但肋下多余的手臂依舊還在,一頭雙面的恐怖面容依舊還在。
自行解除金身法相,尚且后患無窮,更何況此刻是被硬生生打斷,所以反噬極為嚴重。
數個呼吸之間,原本人高馬大,壯碩敦實的身形,血肉急速萎縮,直至瘦如枯骨。本就被殘缺法訣化作的金身法相劇烈消磨的神魂,更是猶如風中
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寧白峰并未就此心慈手軟。
斬草除根,除惡務盡的道理他很清楚。
數道殘影掠過,手持短杖的身影出現在劉大石的身邊,一杖擊出之后,便是杖影連連。
攔人式雖不如指天式那樣畢其功于一役,每次力道雖然不如指天式,但其攻擊卻連綿不絕,蘇老曾給他講過,只要不中途換氣,攔人式的攻擊就絕不會停止。
此時,寧白峰煙雨行身法力而動,四道人影手持短杖,圍攻撲殺。
劉大石早已神志不清,但身體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