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還是這位河伯太窮。”
寧白峰當即一巴掌拍在元泰那碩大的腦袋上。
只是已經晚了。
御水在前浚水河伯轉身回頭看著他們。
寧白峰歉意道:“畜生口無遮攔,河伯見諒。”
浚水河伯搖頭苦笑道:“大仙不必介懷,這位靈物說的話其實沒錯,確實是我太窮了些。”
說這話的時候,浚水河伯嘴里略微有些酸楚。
自大寧敕封他的河伯之位開始,他的河伯廟就一直安放在河邊山林里,鮮有人來問津。
這就造成他在積攢香火氣運,以及神仙錢的速度上,緩慢異常,甚至在大寧東部神祇里,他都像是乞丐一般,連大寧東岳山君召開遠游宴,他都不能拿出像樣的禮物,時常落的一身譏笑離場。
然而這樣的苦日子,已經在十年前發生轉變。他的金身終于不用窩在山林里餐風飲露,可以飽食人間煙火。
想到這里,浚水河伯略微陷入追憶之中。
十年前那場慘絕人寰的變故,仿佛就在昨日。
百里之地,不足半日便至。
薄霧彌散之中,一座河心小島撞入眾人眼前。
寧白峰看著島上的建筑,詫異道:“這是河伯廟?!”
浚水河伯滿意的笑著點點頭。
自深山老林里,搬至這風景秀麗人煙稠密之地,是他最為高興的一件事。
寧白峰仔細想了想,“我記得這里以前可是城隍廟來著。”
當年他和元鎮離開這里的時候,整座縣城都毀了,唯獨這座河心島上的廟宇依舊還在。
浚水河伯驚異的打量著白衣仙師,“大仙曾經來過景新縣?”
曾經的這里乃是窮鄉僻壤之地,很少有修行之人愿意來此,唯一修行之人最多的那次,還是十年前元秋前后。
那時因為某些原因,很多修士與妖靈精怪聚集于此,才造成最后那一夜的盛況。
浚水河伯知道此人估計就是那一次來到這里。
隨即,他心里就有些尷尬與別扭。
寧白峰沒有去注意浚水河伯的神色,也沒有因為聽到新的名稱而驚訝,也沒有回答浚水河伯的話,只是平靜的走下龜背,站在小島邊的石頭上,轉頭看向四周景觀。
山水故地,風景依舊。
等到聶紅竹與小姑娘走下來,浮在河水里的元泰身子一抖,轉眼間就縮成一名駝背老者,站在河水上。
浚水河伯臉上微微尷尬的表情驟然一僵。
化形妖靈!
雖然先前已有預估,但此時看見這一幕,依舊覺的心中發寒。
這真正的是一條過江強龍!
駝背老者笑呵呵的看著浚水河伯,說道:“河伯老弟,剛剛你不是說要請我們喝茶么,這都到家門口了,你該不是想反悔吧?”
浚水河伯立即反應過來,笑道:“哪里哪里,諸位大仙請隨我來。”
說完轉身就往岸邊石階往上走。
幾乎在轉過身之間,他的臉色就由笑轉冷,眼神有些后怕。
幸虧最開始遇見這一行人時,沒有依著自己以前的硬脾氣,一言不合就開打。
否則這安穩日子還沒過多久,就得消散于天地之間。
浚水河伯抬頭看向廟宇飛檐,心想莫非這塊風水寶地是假的?
上一位在這里安置金身的同行,可不就是這么個結果。
“河伯,先前你說這里是景新縣,可我記得以前這里是濱海縣。”
寧白峰跟在后面,欣賞風景,隨口發問。
浚水河伯走到石階頂端,站在階梯口,伸手指向遠處,笑道:“這里以前確實叫做濱海縣,只是十年前發生一場地震,將整座縣城震毀,后
來大寧朝廷出資重建,覺得濱海縣距離大海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