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四方形中空的客棧里,一樓大堂里早已被身穿各種服飾的人圍滿,大多已經(jīng)刀劍出鞘,不少人手里端著一人手臂長的漆黑重弩,仰頭指向這邊。
更驚人的是,對面各處雅間里,帷幕掀開之后,居然架設(shè)著攻城弩。
二人站在雅間外的廊道上,看著眼前這一幕,臉色鐵青。
“殿下,曾某讓這么多人陪你演著么久的戲,是否覺得很有趣?”
曾鑫的聲音,依舊毫無阻礙的傳了進(jìn)來。
李碗有些難以置信。
演戲?
這怎么可能!
但眼前大堂里那些虎視眈眈的形形色色各路人士,以及刀劍努矢,都在提醒她,這些一路上看似漠不相關(guān),甚至連半點交集都不會有的人,都是曾鑫調(diào)集而來。
一路上的同行人,客棧小二的搶先邀客,無禮粗漢的吹口哨,竟然都是掩飾!
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手段。
聶紅竹寒聲說道:“所以,這是你做的一場局?!”
曾鑫大笑道:“不然你以為是什么?”
聶紅竹道:“你是怎么追上我們的?”
對于這個問題,她一直都很好奇。
如果不知道原因,就算今日能夠逃脫,依舊還會被他們追上。
曾鑫人雖沒有進(jìn)來,但做成這樣一場局,心里很是高興。
他笑道:“風(fēng)刀谷的陰風(fēng)香你們肯定沒聽說過,但自從進(jìn)長林城開始,就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看著你們,真以為從成衣坊后門溜走,就能擺脫我們?那只不過是故意放你們離開而已。”
聶紅竹暗自思量一番。
陰風(fēng)香她確實沒聽說過,但可以肯定的是,前些天追蹤李碗,他們用的就是此物。
李碗大聲問道:“既然如此,那你們?yōu)楹尾辉诔抢飫邮郑俊?
曾鑫聽出這是李碗的聲音,笑著解釋道:“殿下,咱們這種人,動起手來動靜太大,長林城畢竟曾是朝廷前線,鎮(zhèn)武司的那幫人,不是吃干飯的。”
鎮(zhèn)武司這個衙門,李碗曾聽碧水宮里的弟子們議論過。
甚至很多碧水宮弟子,自覺無望破開玄妙之門,便離宮去鎮(zhèn)武司謀求生路。
聶紅竹緩緩鎮(zhèn)定下來,說道:“你怎么知道我們會來這里!”
她們?nèi)氤浅龀牵约百I馬騎行,甚至連這場暴雨下來客棧避雨,都是臨時起意,對方又是如何知道她們具體的行程。
難不成他會道家天算推衍,亦或是術(shù)家術(shù)算?
跟隨寧白峰闖蕩多年,對于這些算計并不算陌生,卻從未有過眼下這樣的情況。
“我不知道你們要來這里,但在曾某的安排下,你們一定會來這里!”
曾鑫笑道:“從你們出城開始,就有很多人跟著出來,眾目睽睽下,很多修行之人都不敢隨意御空,你們只能老老實實的去江邊渡口。哪怕上岸后,依舊時刻有人在看著你們,所以唯一的做法就是去買馬走路,這是一種暗示性的半強(qiáng)迫選擇,咱們經(jīng)商之人的慣用技量,算不得多稀奇。”
他很得意自己的這些手段,畢竟經(jīng)商多年,于人心上有自己的獨到理解。
不然銅錢會也不會能做大到現(xiàn)在。
聶紅竹看著客棧里劍拔弩張的這些人,說道:“如此之多的人,居然甘愿為你所用。”
屋外雨中。
曾鑫攔下徐高川準(zhǔn)備進(jìn)去的動作,給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這有何難!曾某身為銅錢會會首,別的沒有,唯獨錢多,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但在曾某看來,有錢都能使磨推鬼!”
曾鑫傲然道:“只不過是漏
了點小錢出來,多的是人愿意為曾某所用,別說是一場行路中客棧聚眾避雨的戲碼,就是讓整個長林城陪著演戲,曾某照樣能夠做到!”
他曾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