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立即準備抽槍后撤。
蟒袍宦官臉色殘忍的笑道“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晚了,灑家身上的這件衣服已經(jīng)餓了,想要嘗嘗宗師的血肉是什么味道!”
驟然間,蟒袍宦官背后的粗壯樹干直接炸斷。
漢子右腳一跺,握著長槍,身形倒退,出現(xiàn)在數(shù)丈之外。
然而長槍從宦官身體里拔出來后,無數(shù)道細小的紅色絲線早已攀爬在槍桿上,兩人此刻雖然相隔數(shù)丈,但卻有著一道赤紅繩索相連,一頭在烏黑長槍上,一頭在蟒袍宦官的身上。
漢子手中長槍一抖,一朵槍花跳躍,想要將這些血紅絲線震斷,但卻毫無效果。
纏繞在長槍上的細線不僅沒斷,反而如同活物一般,眨眼間便繞上槍桿,纏繞在漢子的手腕上,覆滿整只手肘。
呼吸間,漢子的整只手肘便干癟下去,形如枯骨。
赤紅繩索的另一端,老宦官身上的血紅蟒袍不斷涌動起來,數(shù)之不清的絲線攀爬而出,追尋著血肉的味道而去。
漢子再次一跺腳,兩人之間便相隔十數(shù)丈,然而絲線絲毫沒有拉斷的跡象,反而覆蓋住他的整條臂膀。
感受著血紅絲線里傳來的精純血肉,老宦官滿足的笑道“宗師的血肉果然美味,自從不能以正常的途徑破境后,灑家便將自己這副斷了根的身軀與這身千絲血衣煉化在一起,只要不斷吞噬血食,灑家就能隨著這身千絲血衣更強,你是逃不掉的。”
此時,漢子的整條臂膀已經(jīng)血肉干枯,甚至那些血色絲線還有往身上不斷蔓延的趨勢。
漢子沒有理會,體內真氣瞬間流轉千百里,眨眼間便飛退出數(shù)十丈外,將老宦官如同放風箏一般拉了起來,然后右手長槍掄圓了向外揮出去,如此長遠的距離,直接就將血衣從老宦官身上扯了下來。
血衣剝離老宦官的身軀,露出慘白的骨架,一絲血肉也無,仿佛全身血肉都隨著那件蟒袍血衣脫落離去。
然而骨架上那顆老宦官頭顱,因為吸食血肉而紅潤飽滿,面露微笑,毫不在意身上血肉的分離。
與此同時,漢子左手毫不猶豫的形成掌刀,直接將右手齊肩斬斷。然后在老宦官驚詫的眼神中,漢子反身回沖,形如戰(zhàn)場上回馬槍一般,迅猛無匹。
漢子善于用槍,此刻更是以身化槍,以左掌做槍刃,氣勢如虹,剎那間撕裂這座戰(zhàn)場。
砰然一聲巨響。
勢若奔雷的漢子直接撞在老宦官骨架上,將其撞成粉碎。
左手掌如同槍刃,深深扎進老宦官的頭顱之中,齊掌而。
直到這一刻,老宦官的臉上依舊布滿詫異之色,不敢置信,明明已經(jīng)大局在握,為何在眨眼間便被翻盤。
一名武夫自斷臂膀,不亞于放棄半身武功,這需要下出何等的決心!
漢子看著老宦官的頭顱,平淡道“打個架而已,真是嗦!”
體內真氣鼓蕩,左掌一震。
老宦官的頭顱瞬間炸成一團血霧,真正的是死無全尸,更無葬身之地。
靜站片刻后,漢子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調換體內氣機。
直到此時,他才扭頭看向右肩。
斷掉的肩膀處一片焦枯,沒有一絲血液流出,半截臂骨伸出在外,看著有些恐怖。
老宦官的千絲血衣極為毒辣,不僅吸食血肉,更是直接破壞生機,哪怕留著這條手臂,事后就算用仙家丹藥養(yǎng)好傷,也只能落得勉強握住鍋鏟,這對于一生癡槍的漢子來說,留著有何意義。
還不如一掌斬斷,換取最快擊敗敵人的時間。
畢竟猶豫就容易敗北。
而敗北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