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前往鼎劍閣觀禮過云臺論劍。眾所周知,回元山三峰一閣,上陽、鎮岳,空霧以及最高處的劍閣,共同組成鼎劍閣,雖說劍閣名頭日益增大,其他三峰名聲不顯,可也從未聽說過還有劍池這一脈。”
中年男子說話聲極為洪亮,顯然是想讓這里的所有人都聽見。
經中年男子一介紹,那些不知道的人,這下也清楚是怎么回事。
枯榮釣叟看著御劍的宮裝女子,眼睛微瞇。
林語元吃驚的看著白衣青年,真的被猜中了!
中年男子笑看著林語元,說道:“林仙子,既然人不是你們鼎劍閣的,那咱們就照規矩辦事,各取所取,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他左手里的那副卷軸。”
從被枯榮釣叟追殺起,這名青年就一直抓著那只卷軸不放,哪怕是最后那一擊差點將他擊殺,白衣青年依舊死死抓著,不惜以劍指相對,想必是了不得的寶物,結合先前那種異象,讓中年男子不得不猜測是極為珍貴的畫中仙卷軸。
在中年男子看來,世間萬物,越是被人珍惜,就越是價值連城。
中年男子的話引起了其他人的關注,目光也都落到白衣青年的左手上,一桿卷軸被死死的握在手里。
逍遙釣叟笑了笑,從懷里摸出一面小銅鏡,說道:“老夫這里有一枚照心鏡,只要這小子對著銅鏡老實講清楚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可以扭頭就走,什么寶物都不會要。”
兩人的這番評頭論足,將白衣青年當做案板上的魚肉,將其大頭瓜分,余下的像是任人索取。
寧白峰盡管心頭微怒,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趁這些人不注意間,悄悄摸出鵝卵石,抓緊時間汲取靈氣。
索性紫色玉劍汲取靈氣極為迅速干凈,掌心靈氣瞬間就被吸空,絲毫沒有泄露出來,根本不會讓外人看穿。
寧白峰緩緩放下心來。
宮裝女子林語元看了白衣青年一番,然后看著中年男子說道:“誰說鼎劍閣沒有劍池一脈,你說你去觀禮過云臺論劍,想必沒有忘記三峰中間的那方池塘。”
中年男子一愣,然后想了想,眉頭微皺道:“那是回元山低階雜役弟子所居之地,況且那
里叫洗劍潭,可不叫劍池。”
林語元淡笑道:“洗劍潭,那是現在那些還未真正入門的晚輩所說的稱呼,在我們這些老人之間,那里就叫劍池。”
枯榮釣叟臉色立即陰沉下來,目光森森的看著宮裝女子,仿佛是擇人而噬的野獸。
四周圍觀之人立即議論紛紛。
將洗劍潭說成劍池,這明明就是強詞奪理!
中年男子左手握上劍柄,仿佛隨時準備拔劍,他語氣森冷的說道:“林仙子,既然你不講理,那我們只能用劍跟你講講道理!”
然而還等不到中年男子拔劍,一道身影從遠到近,眨眼間就出現在巨石上,然后一腳踹在中年男子胸口。
中年男子看都沒看清楚來著是誰,就發出一聲慘叫,然后便摔進十余丈外的亂石堆上。
直到這時,來人的話語聲才吐露出來,“老娘最討厭站在高處拿劍跟人講道理的貨色,真以為自己是武林高手,天下無敵?!”
來人是名女子,言行舉止豪放,不輸于男兒。
突入其來的變故,瞬間就將附近所有人驚呆。
剛剛月白色衣袍的中年男子,剛剛還叫著瓜分寶物,威脅宮裝女子林語元,這會兒就摔在亂石堆里生死不知,這樣的一幕實在太過諷刺,又充滿了戲劇性。
所以此刻沒人察覺出女子話里的毛病,在場都是修行之人,放到一些小國江湖,還真是武林高手天下無敵的存在。
女子看了林語元一眼,點點頭,然后低頭看著下面的白衣青年,問道:“你就是寧白峰,東羽那小子嘴里的生死之交?!”